9、捏猫猫的(3 / 5)

,“若有下次,一定要让你尝尝大半夜被人喊起来结果一睁眼就看见狗的滋味。”

“好啊好啊,”方濯欣然应允,“咱们是亲师兄弟,师兄这么疼你,肯定随便你来。不过有件事可得提前说好了,若你真的要来师兄屋子里,可要多多小心,吾好梦中杀人。”

唐云意翻了个白眼,从床上跳下来,没理他——这两人一碰上就基本上没个安生日子,不过此得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因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柳轻绮门下这四个崽子碰到一起就呛呛,无差别攻击。好在唐云意年轻,几个时辰不睡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苦了柳轻绮,坐在床上拢着被子,听方濯说了半柱香的时间,还是没搞懂。

“什么?”他半眯着眼睛,脸色由于刚醒而显得有些虚弱苍白,“又跟鹅黄衣服有什么关系?我没听懂,那是你的风流债,你自己去还,何必过来劳烦你师尊我?”

“那真不是我风流债,师尊,我跟她根本就不认识,再说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知道我的名字,这事儿本身就有猫腻。”方濯对待被自己吵醒的柳轻绮倒是显得很有耐心,至少直到现在,都还是好声好气的,“你没听明白?那我再重复一遍,花岭镇本身便毗邻花岭,而花岭之上花种多样,而作为染坊所需要的染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需要在花岭之中寻找,对不对?”

“嗯,对。”柳轻绮半闭着眼睛点头。方濯接着说:

“所以在染料方面,他们压根就没有缺少染料的隐忧,且附近于花岭镇相关的成衣店更是数不胜数,而仅在一个花岭镇,染坊就足足开了五家。依山傍水,又临着一片花海,还怕他找不到两株蓝草紫草?在咱们振鹭山下所有的染坊由于材料稀缺,想要做黄色衣衫都得将山栀碾磨成水,故而鹅黄衣裙顶了天价,拿几两银子都未必能排上号,是因为咱们那边没几株山栀。”

“而花岭之上最不缺的就是花,怎么可能只有山栀?且咱们在来的路上也看到了,花岭的花决计并不是只有几种,其中甚至有不少咱们都不认识。难道这些花都不能作为染料使用?导致整个花岭镇想要为衣衫染色的话只能去摘取山栀等能够作为鹅黄色染料的花?可花岭镇出来的几家成衣店,并非只卖鹅黄衣袍,其颜色应有尽有,镇中人人却多穿鹅黄,实在令人难以揣摩。”

说实话,方濯最开始没有留意整个镇子里黄色衣衫似乎实在是有些多,其原因还是得归于振鹭山。他自打有记忆起便在振鹭山长大,各级弟子有着专门的衣衫颜色,放眼而去要么是一丛丛翠绿的嫩芽儿,要么就是白衣飘飘恍若仙人,端坐于峰顶静静修炼。因而一种认知便默然无声地烙刻于方濯的脑中:他所拥有的对于一些与衣物有关的需要往某种祭祀、集会方面去联想的能力便被大大削弱了。幸而脑子还算活络,叫唐云意无意一提,好歹还算是想出来一点,而作为同样的被振鹭山那没钱买新衣服的小穷地方所迫害的唐云意也是终于从此种由生活经验而生发出来的麻痹的视野之中跳出,二人一拍即合,当即就要去找柳轻绮,再探一次花岭镇。

柳轻绮这是刚醒(可能也有他脑子确实本来就不太好使的缘故),第一遍听果不其然将振鹭山搬出来反驳了方濯,第二遍才稍稍有了点意识回笼,待到第三遍,那茫然甚至带着些嫌恶的神情终于彻底消失了。他后知后觉地直起身来,才终于彻底掀起了眼皮,若有所思地看着方濯:“你的意思是,他们都穿鹅黄色的衣衫,很有可能是与花神祭典有关?”

方濯肯定地点了点头。

柳轻绮揉揉眉心:“可是花神祭典都已经因雷暴而无法正常进行了,他们还穿着这种衣服干什么?”

“不知道,所以这就是我们要去问的,”方濯在他的床边坐下来,他这个年纪对于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总有一种莫名的向往,“这里面有很多可能,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