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孙府变故(2 / 4)

张蓼的伤势。廖岑寒冲他点一点头,也不再管在一旁哭天喊地的赵如风,请了孙朝来,拱一拱手,说道:

“孙公子,张仙君究竟是如何遇害的,我们差不多已经了解了。请您让孙夫人到隔壁避一避,我们有话跟您说。”

“这好办,”孙朝忙道,“就是说嘛,男人之间的事要什么女人插嘴,你们等下,我这就喊人把这个娘们给拖走……”

“娘们?你他妈喊谁娘们呢!孙朝,老娘给你脸了!”

赵如风虽然坐在床边哭得几近不省人事,帕子都湿了两条,却明显正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闻言一时忍不住,啪地站起来,甩着那条湿透的帕子就往孙朝脸上砸,边砸边哭叫道:“孙朝,狗崽子,你好意思说,好意思讲?我为你们孙家做了多少,你自己点着良心好好算算!”

“你!你别瞎说!就这点能拿出来威胁威胁我了!”

话虽是这么说,孙朝的声音却一点点弱下去。方濯倒一下来了兴趣,问道:“公子家务事,咱们能听听吗?”

“您看您说的,要是您想听,我怎么能不讲给您,”孙朝不由压低声音,心虚地转一转眼珠,“不过您别听赵如风的,她从嫁给我时就这样,整一个疯婆子,听她的,半句真话没有。”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方濯冲他伸一伸手,朝着门外一请,说道,“既然孙夫人难请,那便有劳您移步另一间屋,咱们有话谈谈。”

赵如风难不难请,方濯不知道,不过如果叫孙朝去请赵如风,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请不走。屋里还有个张蓼,站在人家尸体前面谈人家自己,方濯总觉得有点膈应。更何况,接下来要问的,甚至并不是那么尊重他——再一时不慎把人家给气活了,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孙朝遣散了下人,亲自为他们二人端茶倒水,泡的是上好的茶叶,用清晨收起的露水烧满一整只茶壶,可谓是做足了功夫。

只是一听这水是从叶子上收下来的,原本想要拿起茶杯抿一口的两只手就都不约而同地放了下来,方濯抬手到唇边,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声。

他状若随意道:“您也别紧张,孙公子。我们不是公堂,就是孙府出了人命,我们又接了你们的委托,得过来看看。当然了,您夫人与张仙君偷情,您对张仙君有意见,我们也理解。但是我看张仙君身上并没有伤口,血只是从口中流出来的,身上却也没有被攻击的痕迹,能请问一下您是怎么断定张仙君已经救不回来了呢?”

他有意将话题往张蓼身上引,孙朝明显不愿谈这件事,始终将注意力凝聚在一起无关紧要的话题上。但他也知道来人究竟为何,再如何逃避,也终究有这一日,故而也只是犹豫了一阵,不情不愿地开口:

“他身上有没有伤口,我不知道。反正昨天赵如风非得让他住进来的时候,我就非常恼火,压根不想关注他。至于他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流那么多血肯定是死了,你们来之前我们打扫过,看着干净一点儿,其实刚进来的时候半张地板都是血。咱们家的地板是木头的,都泡发了,看得心疼我,早就告诉赵如风别把这小子带进来,结果一意孤行,害死了他不说,还浪费我一大块地板。”

“为什么不先报官?”廖岑寒问道。

孙朝看他一眼,有些奇异地瞪了瞪眼睛,神色有些意味深长:“廖仙君,您到底还是年少。这种事,怎么能报官呢?人死在我家里,血也流在我家地板上,甚至死的人还跟我夫人有关系,去报了官,我孙府还能有几日安生日子可过?那群捕快只拿钱不好好办事,全是一堆饭桶,就会派人把我家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不放进来。可是有用吗?事情该出还是得出,最后反倒是我家人出门想买点菜都不行。仙君,不是咱们不想报,而是实在没法报。衙门太关照了,这也是一点不好,若放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