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紧张状态下,还真就没有打绊子。说完了之后他明显是松了口气,但一口气松到一半又被很快地提起来,下意识盯着方濯看了一会儿,又立马意识到这样做意图太明显,当即又欲盖弥彰地把头转了过去。
刚重新背对着人,脑袋就被人按住了,方濯用完好的那只手拿着毛巾,贴着他的后脑,似乎是终于大发慈悲,让耳朵新长出个眼儿来:“你说谁?”
唐云意从牙缝里往外挤话,一字一顿地说:“魔教魔头……”
话音未落,脸上就被骤然糊了一张毛巾,吓得唐云意大叫一声,手忙脚乱要去摘,扑腾得地上到处都是水,还险些脚一滑,一屁股摔到桶底去。身后传来罪魁祸首方濯平淡的声音:“给你糊张毛巾冷静冷静。再说一遍是谁?”
唐云意脸上还盖着毛巾,胡乱掀开一个角以助呼吸,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地喊道:“你刚没听见吗!我说!是!燕、应——”
毛巾被倏地抽走,眼睛鼻子重获自由,唐云意当即豪迈无比大喘一口,随即转过头,怒气冲冲地找方濯报那一闷之仇,却见得方濯站在身后,手里提着毛巾,瞪着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已经不能再用“震惊”二字简单形容。
谢天谢地,唐云意不合时宜地想,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