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自己才是正事,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多谢师姐,”方濯听这种话听了一下午,几个人轮番着打着转说,听得耳朵起茧子,但到底还是接了这份同门好意,“这次是情况特殊,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君守月说:“你每年保证三百次,没一次见你遵守了!”
方濯便只是笑,不对此做什么解释。留在这儿的多是几个师姐师妹,见他没什么事了,又正巧值堵截方濯今日高峰已过,纷纷嘱咐了两句,便前后出了门离开。君守月是最后走的,走时,方濯还托她帮忙去看眼柳轻绮的情况,君守月一口应了,不多时回来,带来的却不是柳轻绮的回应,而是唐云意喊他过去帮忙的消息。
“帮忙?”方濯一愣,“他、他有什么忙可我帮?”
“他是这么说的,说很急呢,还说为什么二师兄还没回来。”君守月说,“你赶紧去看看吧,说不定真是什么急事,三师兄一下午没来,保不齐就是被绊住了。”
“师尊也一下午没来,”方濯说,“我看就是他们嫌门口人太多,又不愿意走动,所以找借口喊我去。”
话虽如此,无奈之下,方濯只得暂时先放弃跟柳轻绮汇合的计划,又紧了紧自己手上的绷带,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唐云意的房间走去。路上没碰见柳轻绮,倒是碰见了廖岑寒,两人简单聊了两句,廖岑寒表示自己正要去催晚饭,没驻足十秒钟,便转头分道扬镳。
方濯走到唐云意门前,敲了敲门。这孩子没及时出来开门,方濯又耐着性子敲了第二遍,才终于等到里面的一句:“是谁呀?”
“我,方濯。”
“进来。”
方濯试着推了一下门,果然门没锁,顺手一推便轻松进屋,却见得眼前一片雾气弥漫,唐云意正背对着他坐在浴桶里,手里拿着一卷毛巾,也不擦,就那样坐着,听闻声音方才回头,头发湿淋淋地黏在脸上,见了他,神色大张旗鼓地动了一动,喊道:“大师兄,你来了?”
“我来了。怎么?”方濯转手将门关上,并未完全止血的手尚在往外淅淅沥沥渗着血,“你师兄现在是伤号,重活累活一盖做不得哈,如果是叫我过来帮你搬床搬桌子,免谈。”
“哪能,师兄!”唐云意说,“我不好用这个麻烦你。”
“那你要干嘛?”
唐云意冲他挤眉弄眼。
方濯扬起眉毛,瞧了他一会儿,走到浴桶旁边,想嘴唐云意一句,眼神有意往水里瞧了一眼,却见他并未完全脱干净,甚至还穿着一条裤子,当即困惑地皱起了眉。
“你有病?”方濯的脸微微皱了一皱,“洗澡不脱裤子,你这洗什么呢?”
“嘿嘿,澡和衣服一起洗了,一举两得。”唐云意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催促道,“你再站得近些。”
“我在桶里再多给你加把花椒大料,再加上几瓣熟蒜几根葱,热水再烧沸点,成功一举三得,”方濯说,“你要干嘛?咱俩可认识快十年了唐云意,你别这时候告诉我你是个变态,不仗义。”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捏着鼻子,皱着脸离着唐云意又近了些。唐云意将毛巾递给他,方濯不明所以地接了,刚拿一只手抖开那条毛巾想看看是否有什么玄机,忽的便听到唐云意压低了嗓音说:
“师兄,我被下毒了。”
方濯轻轻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
唐云意明显不打算给他反应的机会,抓住了方濯如此距离,借这一能正好听到他说话又不至于将声响传出窗外的好机会,抓紧时间说道:“我现在特别害怕,大师兄,刚才燕应叹把我抓走了,要我给他办事,说给我下了个毒,要是我不听或者我告诉别人的话,他就直接杀了我。”
唐云意心里恐慌,嘴上就越说越快,讲求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