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容易许多。可只消多一个指尖的浓度,便可将他的狩猎本能全部催出,幸好你们没事,也幸好你们这样都赢了。”
虽然没有捉下活口,但是杀了曲银光,就是除去修真界一个心头大患,柳泽槐同样很高兴,夸赞了两人好几天。方濯最开始听的时候耳朵都发红,几次后有点习惯了,但却还是不好意思。他微微别过头去,此时,相较于自己的功绩来说,他更对微生守一感兴趣:
“那个微生守一为什么要帮我们?小青侯你之前不是说,他是魔族派到蔓城来的三大将之一吗?”
“是啊,”柳泽槐道,“所以倒戈了嘛,倒到我们这边来了。不过不算正儿八经的自己人,他这人嘴里没两句实话,你别信,下次见面,照打不误。”
“他是燕应叹手底下的大将?”
“以前算。”
“……以前?”
“嗯,对,以前,”柳泽槐长出一口气,“大概,在十年前吧。正好是燕应叹刚横空出世那一阵,不过比他还早点,这人主要带着魔族在修真界边缘烧杀劫掠,不少路过的小宗门的弟子都死于非命。后来要去捉他时,才知道他是燕应叹的部下,只不过那时谁都不知道燕应叹是谁,怎料到不过区区一年,这无名之辈便已在天下掀起大风浪。而微生本人实力不强,他会跑得那么快,只不过是因为在场的你我他都打不过,但他也有一项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分身。这项能力可以助他保命,也能扰乱战局。比如这次你见到的,就不是他的真身。”
“还有一点,”柳泽槐说,“那就是他会算。”
“算?”
“不错,会算。这个人据说是蛮荒之地卜算世家出身,占卜很灵。也许也是因为如此,燕应叹最初将他奉为大将,后来又把他囚禁了。”
讲到此,柳泽槐突然诡谲一笑,望向他,意有所指道:“因为他算出来,燕应叹的此次报复行动,必然失败。”
“他最开始欺骗你说你师尊已经去世,恐怕也是打算用自己的这层身份来唬你。只不过你不知道他是谁,幸好。他此前便常以此来坑蒙拐骗,以前抓过不少魔族,都说被他害得不轻。这人不是什么好人,对于魔族来说就不是,当然,对于我们来说,更不是。”
方濯沉默半晌,道:“不过仅由此,我还是不放心就这么信任他。尽管他被燕应叹无端囚禁十年有恨,但是,若要他来帮我们,恐怕还是……”
“当然不是因为他被囚禁十年我才做的这样的决定,”柳泽槐说着,觉得掌心空旷,又一展扇子,“方濯啊,你应该搞明白,有些事情没那么单纯,当然,有些规则也并非一定要遵守——”他以扇抵掌心,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这是好孩子的通病,因为有时候林樊也想不明白。你们搞不懂为什么我们的敌人将不是魔族而是自己人,是不是?”
方濯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他的心里确实隐隐有谜团萦绕,无法窥见,但又不能忽视。
“那是因为你们习惯了听话,习惯了规则,”柳泽槐说道,“你们的师长让你们去做什么,你们就去做什么。当然,他们下达的命令往往也是准确的,所以你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的掌门——魏涯山魏掌门,突然要集结队伍去端掉蛮荒之地,你们会这么干吗?”
方濯不知道说什么好,依旧没吭声。但他的脑中却已经回想起了当日沈长梦要求集修真界之力去讨伐魔教总坛的场面。柳泽槐明显也想到了,他眼神一亮,很高兴自己有了个现成的例子。
“对啊,就是你现在想到的那个,”柳泽槐说,“且不论沈掌门现在和你们有没有恩怨,就说当时,他堂堂掌门主动要求大家集结起来,可有谁愿意去听他的吗?这不是声誉的问题,就算是魏掌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