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成大事的关键在于一位最受宠爱的小孩子(3 / 4)

情人……如果方濯的心脏能长出一张嘴,估计现在已经撇到天外去了。只面上还很和蔼地说道:

“你要是帮我,明天你就能跟啸歌待一整天。”

“我不要和他待一整天,他又不会说什么好话,只看看他就行了,”君守月笑嘻嘻地将本子往怀里一塞,面上笑容完全掩不住,抱着方濯的手臂把他往外搡去,“你回吧回吧,放心,明日肯定叫师尊发现不了你,要是计划有变,我也绝对不让他出庭影居!”

方濯身侧被她一推,被踉踉跄跄到了窗边,忙道:“等等,急什么,咱们还没对下词呢!”

“不用对不用对,你相信我就好了,”君守月面容如花般绽放,笑意盈盈,“师兄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尽心尽力,保证完成任务!”

来时是她挡着窗户不让方濯走,现在又主动推开窗,退后两步,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眼睛闪亮亮的盯着他:“师兄,请吧?”

方濯被她搡到窗边,只来得及道:“我走门——”

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君守月暴力地一把推到窗台边上,半个身子探出了屋子,差点儿就要大头朝地摔到地上。

方濯来时天色尚沉,离去再看向天空时,却见月亮隐于云层之后,已然有了暗暗生辉之势。他离了君守月的屋子数步,转头看了一眼,却见得屋内烛火未灭,他知道她在干什么:哎哟,啸歌哎,君守月今晚要是能睡着,他方濯就敬她是条汉子。

想到这儿,方濯笑了一笑,抬手抹了一把脸,抬头望着夜空中一轮月亮,将双臂垫在脑后,走了两步,觉得周身上下都轻盈起来。

实话实说,那一夜方濯对自己的计划满怀信心:他相信师尊是完全没有可能发现他已偷偷下山了;他已经买通了二师弟,三师弟也已经被他牢牢拿捏在掌心,就算君守月没有说服师尊带着她去找喻啸歌,这俩兄弟也肯定有的是办法把师尊按在振鹭山出不去。

方濯一向对自己这三个师弟师妹捣蛋的能力很是放心,当夜回去简单准备了一下,便美滋滋地一钻被窝,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听闻床头一声鹤鸣,推开门一瞧,已是黎明初起,霞光万丈,方濯对着庭院展了一下手臂,用力将自己抻成了一条船,心情好极了。

所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方濯抬手逗了逗那只鹤,弹弹它柔软的羽毛,又一松手将它放走了。

虽然不是鸡,但是都是禽类,能听到这么一声,一定开门红!

他师尊住庭影居,平常不到饭点儿基本上见不着人影,但方濯还是得去喊他起床——这是规矩。甭管是谁定的,反正当徒弟的就是不能有怨言,就好像不做饭的人不能对饭进行挑剔一样(此处本人严格遵循了君守月的逻辑思维方式,一切都与饭堂挂钩),方濯一起身将袍子披到肩上,连剑也不拿,顺着鹅卵石路,便朝着庭影居走去。

庭影居离此处不远,几步路便到,旁侧劈了一池荷塘,水底做了一个简单的灵气升温装置,不至于叫鱼冻死。平素他师尊闲得没事干就在这儿钓鱼,钓着了再放回去,一天天乐此不疲地浪费生命。方濯站在庭影居门前,左伸伸胳膊,右踢踢腿。阳光顺着他的侧脸斜照下来,在墙上打出一条独属于青年的充满生命力的影子。他喊道:

“师尊,师尊,起身了!”

照例收到一阵沉默的回应,房内安详如初,似是寂寥无人。方濯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站立于晨光斜照的庭影居前门帘儿,一本正经道:

“既然如此,师尊,那徒儿就先去寻风崖打坐修炼了,有事儿您也别找我,找老二老三,他们俩肯定比我能帮您解决问题。要是非得过去,搞得徒儿走火入魔了,这锅算您的。”

说了转头就走,反正他压根也不可能听到回答:屋内也正如他所料,安静得像是被戳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