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的美德。”
“我忘恩负义?大师兄,这怎么能叫我忘恩负义?是,你是事成后次次没亏待过我,问题是你事成过吗?不每次都是跑到一半儿,又被师尊给发现了吗?你早晚把师尊气死得了,到头来受罚的是咱俩,顶水桶、踩着木桩子练剑的也是咱俩,明明是你自己干的事儿,非扯着我一起受罚,这种亏,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吃了。”
“师妹,人生苦短,别总动不动就发誓,这辈子要反悔的次数太多,要是件件都发誓,这世界上的人早全被雷劈死了,”方濯笑着把本子往君守月怀里推了推,道,“你看看,师妹,你看看,师兄同你保证,这回就算是失败了,也一定跟你没任何关系,该说的话我都给你编好了,师尊要是怪罪起来,你就把错全推我身上,说是我骗的你,好不好?”
君守月道:“加个再。”
“啊?”
“加个再,”君守月瞪他一眼,打开了本子,“就算是再失败了,也一定和我没任何关系!”
“怎么这回又这么严谨了?之前就漏洞百出,罚也不是只咱俩挨的啊。”
“是啊,师尊他是连坐的,你想知道二师兄三师兄是怎么骂你的吗?”君守月骂骂咧咧地打开本子,眼神刚往扉页一瞥,就忍不住瘪了瘪嘴,很嫌弃地拎着书页往旁边一抖,“不是我说,师兄,你这字怎么时候能练练?师尊怎么还没让你跪着写一晚上大字啊?他是不是忘了?”
“他让我写我也不写,能看懂不就行了,”方濯说道,“你快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
到底还是同门师兄妹,君守月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嘴巴上嫌弃他,手上却还是翻了起来。看着看着就微微皱起了眉,君守月眯了半晌眼睛,才依稀可见得其中一个字到底长个什么样儿——方濯的字儿写得那叫一个抽象,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拿木桩子写的字儿。这笔迹真是让人想不到竟是普通毛笔的杰作,怎么着那笔杆也得如一只兔子般雄壮才可写出如此龙飞凤舞之真迹,完全超乎常人所能之想象;君守月捏着那本子的边缘,翻了两页,便好似于一把蓬蒿间闯过去般,灰头土脸。
“师兄,真的,你这字儿还是好好练练吧,到时候外出游历写信回来,没几个人组成小队来对你的字一一进行研究,大家都看不懂你写的什么。”
“你能看懂的,”方濯托着腮笑着看她,“再看看。”
君守月嗤之以鼻,不屑地又看了两眼,手指百无聊赖地刮过扉页,慢吞吞地说:“再看也看不懂,师兄写的字岂是我一介凡人能看明白的。让我来研究一下哈,这一行是蛟龙出海,这一行是虬根百曲,这一行是九阴白骨爪,这一行是群魔乱舞,这一行是年度总结报告大会,这一行是……嗯?”
她突然目光一亮。
方濯笑眯眯地瞧着君守月一把撂了本子,心里暗数三声,果不其然,第三声刚落,君守月便啪地一下抬起头来。
“师兄,你这写的是真的?”
方濯笑道:“什么真的?我不知道。”
“你真叫师尊带着我去找啸歌师兄?”君守月整个人都焕然一新,明丽的面庞上登时显露出难以被隐藏的欢喜,连声音都变了,“师兄,你看你,你要早说那不就行了,哎呀……”
方濯见奸计已得逞,又见君守月骤然便变了脸,忍不住笑道:“你就那么喜欢啸歌师弟啊,比喜欢师兄还喜欢?”
“那也不是,”君守月低低头,摇头晃脑地说,“可那是喻啸歌啊。”
“不过话说回来,师兄,”君守月有些夸张地一撇嘴,方才还一脸凶相,现在又可怜巴巴地瞧着他,“我已经有十几天没见到啸歌师兄了。”说完话她还眨眨眼,十分柔弱地抬手一擦眼,“一对有情人分隔万里,好可怜呀。”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