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他的腰。
“你怎么来了呀。”
“我来给你送东西。”
喻啸歌一只手拢着她,一只手摸摸怀中,掏出一只小包来,塞到她的手中。
君守月十分好奇:“这是什么?”
喻啸歌道:“你打开看看。”
她打开一看,却见是一条围巾。当即一愣。她瞥一眼喻啸歌,看见他悄悄撇过了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心头突然就被一阵幸福塞满,她高高兴兴地将那围巾从包裹中抽出来,捧在掌心,冲着喻啸歌就笑开了:
“你还记得呢?”
“不能忘,”喻啸歌摸摸鼻子,轻咳一声,“毕竟当时……就是因为这条围巾让你伤心了。”他有点窘迫,“我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做的不好,你别见怪——”
“哪里会!”君守月兴奋不已,“你做的我就喜欢!”
两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趁着没事干,又到山上各处走了走。魏涯山近日明令要求弟子无掌门令不得下山,他们俩也不管这个,能有的说就行。不知为何,喻啸歌在表明心意后,总呈现出来一股与之前全然不相同的腻乎劲儿。之前是方濯还在观微门,他才有所收敛,现在这半个当家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便也来得勤。时不时地带点东西给她,说是顺手,可又像是某种补偿,但每次对上他的眼神,她总是心脏乱跳,心动不已。
喻啸歌没和她多说什么,当真像是只是路过,不多久便说解淮有事找他,他不能常在外。君守月让他有事去忙事,但这人却依旧把她送到了观微门外。以往在这儿,君守月总要左顾右盼,生怕方濯突然出现,这会儿却得了难得之自由。喻啸歌望着她,那格外俊美的面庞上似乎攀上一点薄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支支吾吾地说:
“师妹,我……”
君守月也看着他,心跳如鼓。振鹭山的早春与寒冬无异,察觉不出分毫暖色,但却让她不知为何浑身上下又是燥热,又是暖洋洋的。她握紧手中的包裹,看着喻啸歌欲言又止,突然抿唇微笑了一下。在他终于还是没说出口、即将离去的时刻,她突然喊道:
“啸歌。”
喻啸歌转过脸来,脸上却突然落了一点温热。君守月嘴唇一触即离,那点温热湿软却是实打实的,面前人的愣怔令她忍不住低头笑了笑,肩膀轻轻一耸,攥着那包裹,回头一溜烟跑了。
晚上月明星稀,所有的灯都熄了,她还捧着那围巾不松手,在镜子前面试来试去。平心而论,做得确实不那么好,但也并没有那么差。至少能看得出来是上了心的,针脚虽然不如熟练的织娘那样细腻,但却平整,几乎能让她想象出来喻啸歌那双拿惯了剑的手捏着针和线小心翼翼地照着书本上学习的样子。
这场景让她又脸一红,噗嗤一下笑出来。翻过围巾那面一瞧,便见末尾绣着自己的名字。喻啸歌的字向来写得很好看,但这会儿一瞧,却绣得很工整,像是小孩子的手笔,一旁甚至还简单绣了朵花。君守月就知道他学什么都学得很快。一股甜蜜的幸福涌上心尖,在那不停跃动着的心口北往南来,君守月抱住围巾盖在脸上,后退两步倒上榻,又想起离别时那个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有些害臊地缩成一团。
几家欢喜几家愁,在有人为他们的爱情事业而无比甜蜜或是焦头烂额时,亦有人正顶着天下飘荡细雪,迎着风疾步往振鹭山赶。步如流星,风驰电掣,踏着湖面星河倒影,赶回到了振鹭山。
柳轻绮这几日除了闹腾弟子们就是睡觉,基本上不干别的事。他白日里嘻嘻哈哈甚是手贱开怀,可若有人此刻在他身旁,会发现他眉头紧皱,睡得很不安稳。
不必旁人提醒,他便莫名从一场无声的噩梦中醒来。他揉揉眉心,软着身子爬起,胸口突然一鼓,觉得有点想吐。他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