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发癫(4 / 7)

着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脸憋得通红,发怒似的低喝道:“对,我不行!”

柳轻绮哈哈笑起来,却又不好意思笑得太大声,将脸埋在方濯脖颈处,笑的浑身发抖。

“有什么好笑的!”

方濯感觉柳轻绮之前藏着不说关于他功力的事儿对他没有什么影响,这种反应却深切地伤害了他的自尊。他有点手足无措,又当然会有些恼羞成怒,只不过这些对于面前的人来说都是开玩笑似的小脾气罢了,根本不足为惧。

更何况,坐在尸山血海里,大概谁也“不行”,他再怎么血气方刚,也不能免俗。柳轻绮知道这个道理,比起徒弟永远保持尊严,他更希望他可以做个正常人而不是变态。柳轻绮摸摸他的脸,憋着笑,眼睛都眯成一条了,却还是尽量保持着平静,笑眯眯地说:

“好,那回去再说。”

方濯松了口气。却就又听柳轻绮道:

“不过回去我可能就反悔了。”

“那不行!”方濯一把扣住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

“你这个月已经反悔够多了,不可以再反悔了!”

许是看他面上有些急,柳轻绮也不逗他了,努力憋笑:“好,好,绝对不反悔了!”

语罢,他却又突然凑近方濯,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不过阿濯,我还有件事想要告诉你。咱俩第一次的时候,我不是说我困了吗,其实我没困。”

方濯听了两眼一黑,心想他怎么还在说这个!不过这件事实在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许久不曾散去,听闻此语,倒也升起两三分好奇,侧耳而去,也小声问道:

“那你当时是因为什么?”

柳轻绮小声说:“那时是因为我快昏过去了,但又不好意思跟你说,才给你扯了个谎,说我想睡觉。”

“……”

方濯垂下头,一声不吭。柳轻绮抓着他的肩膀,终于大笑出声。

两人头靠着头,又歇了一会儿,身后是漆黑夜色,星光流水一般汩汩淌过肩头。蛮荒之地边缘已经临近界碑,渐渐地没有魔物出没,毕竟不知道蛮荒之地外是否有伏兵正等待,柳轻绮也是因此而得以拽着方濯到这里歇了歇。但到底,此处距离彻底走出蛮荒之地还有大概一刻钟的路程,柳轻绮在此期间便总是仰头望夜空,像是夜观天象,又像是在无声地等待着什么。

方濯是真跑不动了。他无声无息地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气息,不必再像之前那样呼哧带喘,才开口说:

“看什么呢?”

柳轻绮答非所问:“铤而走险虽然危险,但却是对的。风雨剑不敢靠近你,燕应叹摸不透你的底细,他不会轻举妄动。”

方濯点点头,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柳轻绮的语气中尚有某些轻飘飘的暗示。发生的一切太过繁杂,不得不让他在抵达彻底安全的安静之地以后才能仔细思索,由是只说:

“它一直追着你打,倒是苦了你了。”

柳轻绮一笑:“没事,我习惯了。”他坐在方濯身上,简直把他当成一个椅子一样靠着,头贴着他的肩膀,这可是以前他从来不会做的动作,也许是太累了,又或者是——方濯觉得有点不对,拢着他的手往上摸了摸,手上一片滚烫,分明不是疲累所致,霎时一惊。

“师尊,你发烧了?”

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不是,不是你……你什么时候发热的?难受怎么不跟我说?”

柳轻绮嘿嘿一笑,不知道是清醒着还是正处于虚幻中,摆摆手:“没事,不用管它。”

“怎么不用管?”方濯急了,“这儿又不是别处,你也说了,蛮荒之地全属于他燕应叹的地盘,要让他知道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