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方濯极其不看好的一对(5 / 6)

枚胭脂没碰过,却被廖岑寒按着肩膀、唐云意攥着手腕,束缚在椅子上,任由君守月往他脸上擦粉。那张本来就略显苍白的脸在一层层粉的加持下显得愈加可怜,活像是几日没吃饭。偏偏廖岑寒在旁边没心没肺地乐还不够,自己也连这些东西碰都没碰过,却一定要在一旁装内行指点:

“不行啊,这个颜色根本不适合师尊,你看给咱们师尊涂的,像刚从坟里挖出来一样。掌门师叔要的是苍白,不是死了三天一样的那种白。你当沈掌门是真为了看师尊笑话而来的?”

君守月手上不停,她难得有此经历,画的正高兴,闻言也不跟廖岑寒生气,只是象征性地嘟一嘟嘴,像是在埋怨,语气中却是满满的兴奋:“你懂?你懂那你来……哎呀师尊不要动,不要动。一动就画歪了,你看看你刚动这一下,脸上跟扑了只歪嘴的燕子似的,好看吗?”

君守月一边抱怨,一边拿了沾水的帕子在他脸上猛擦。柳轻绮有苦说不出,一张口就吃一嘴的粉。他的脑袋四下晃个不停,总往门口看,似乎在求着谁来。不过这过于明显的求助瞬间便被廖岑寒看穿。

“得了师尊,别等了。大师兄今日忙得很,赶不回来救你。”

廖岑寒幸灾乐祸,神情愉悦,神色轻松活像是正式迈入不必工作也有俸禄拿的快乐老年生活。柳轻绮瞪他一眼,尝试着挣了挣手腕,感知到他的意图,唐云意便愈加用力地攥住他,笑得脸通红:“师尊,师尊忍一忍吧,这是掌门师叔的吩咐,弟子们也是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就是往我脸上抹这些东西?拿我当画纸呢?”柳轻绮恐吓他,“我告诉你唐云意,现在赶紧把我放开,不然小心我揍你,然后去告诉你大师兄,等他回来再让他揍你一顿。”

“你去吧,你告诉吧,你看看大师兄揍不揍我就完事了,”唐云意哈哈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爱看热闹了,要是叫他知道了,现在在这里按着你的就不是我,而是他!”

“放心吧!他肯定会说咱们‘干得漂亮’,然后悔恨自己怎么就没在当场目睹全程。”

君守月抱着一怀新的瓦瓦罐罐摇摇晃晃地走来,春风得意的,一笑便露出八颗牙齿,分外天真,却笑得柳轻绮头皮发麻。他抽了抽手,奈何身旁有俩固执门神,抽不开,又不好直接起身一脚一个踢飞,只能忍着麻意,眼巴巴瞧着君守月恶虎般扑来,虚弱地说:

“守月,这个,你师尊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君守月一步踏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抓着一只红艳艳到滴血的胭脂,笑得格外净朗单纯:“说什么呢师尊,在弟子心里,您永远青春永驻……”

当日,当柳轻绮在晏仰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来、坐在魏涯山身边时,在座所有人几乎都不由回了目光。别说云婳婉的眼神已经分外震惊,就连解淮看向他的目光都多了三分探究。柳轻绮手里抱着一只暖炉,肩上又多加一条袍子,倚靠在扶手上轻轻按着头,好一副弱柳扶风、纤弱如花景象。

晏仰只顾搀扶,始终做退避态,低头不语。但在入座时魏涯山和沈长梦都不约而同转头去看他,魏涯山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手指摸上经脉,听了一会儿才微微皱眉,迅速看了沈长梦一眼,低声道: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真没事,师兄,”柳轻绮从牙缝里挤话,“不是你让守月给我化成这样的么……”

“可你这、你这也太——”

话音未落,恰此时,沈长梦温和中略带犹豫的声音从旁侧响起:“观微门主看起来病得不轻啊,就这样见了风,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柳轻绮拽着魏涯山衣袖的手立即松开了。他从善如流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哎哟哎哟地将脑袋搁在掌心上,万分虚弱地轻轻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