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黏糊(4 / 6)

了?”

“不说了,不说了,”柳轻绮嘀咕,“明明我才是长辈,结果搞得你多厉害似的。”

“你自然可以,不过说这话总是不安心的。”

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承诺,甭管真心还是假意,至少这话这么说了,方濯的目光便重新温顺下来。他抚过身下人的侧颈,指尖跳动着的脉搏才终于让他平静。他轻声说:“若真有那一日,我一定死你前面,至少在路上,是我等你而不是你等我。”

柳轻绮总算明白自己刚才开那个不着调的玩笑时方濯为何突然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了。他们两个都是刚刚经历了生死的人,谁受得了这样的刺激?自己说和听别人说的感觉大相径庭。他自己以此事来做一个话题时,说得轻松自在、如鱼得水,可听方濯一说,心立马就揪了起来。人仿佛回到不久前刚经历的一场逃难,当方濯倚靠在他的肩上、几乎已经没有气的时候,他难道不害怕?他自诩生命已经成了“身外之物”,任谁拿去他都不在乎,可当一条命成了另一条命的依托,他不得不为了它去奔波、反击的时候,他又何其虔诚而焦灼地希望上天放自己一命,让他活着、好再去将另一人救出火海?

有这样一个给了他拼命机会的人在侧,在终于隐隐再度令他似乎找回了生命的意义。柳轻绮听着他这句话,心头怦怦直跳,却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立即沉寂下来。

柳轻绮闭上眼,似有万千思绪在脑中翻滚,但被他强压了下去。方濯不知他为何闭眼,黏黏糊糊地还想再说什么,柳轻绮便趁方濯不备,猛地一发力,顺势翻身将他压在自己身下,手二话不说便往下抓了一把,手腕非常毒辣,一把便握住了目标。

方濯眼睛瞪得溜圆,人随着他的动作啪地一僵。旋即他整个人就好像被蒸熟一般,双腿犹犹豫豫地往外一踢,惊恐地看他:“你干什么?”

柳轻绮说:“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方濯,但是再敢报复我,以后我就次次抓着不让你出来,明白吗?”

方濯叫道:“明明是你先——”

柳轻绮也不理他,空出两手来就要解他的腰封,吓得方濯忙一把按住他的手:“好,好,我答应你!真别,师尊,我就是来玩玩,我没想做什么的!就像你说的,这是别人家!”

柳轻绮冷酷地说:“我和柳泽槐是好兄弟,他家就是我家。”

“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休想拿过去来绑架我!”

方濯左思右想完全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明明完全占据了主导权的他突然又丧失了所有尊严。他倒是想,但不想在柳泽槐家这么做,且不论他们的关系是否能够这么快就被柳泽槐知道,就说在别人家干事儿这种事情——若他真敢这么做,方濯的道德都会一巴掌给他扇晕,再附带两脚,再剁吧剁吧直接拖出去喂猪。

他实在不敢让柳轻绮发疯,死死拽着腰封不让他扯,结果在争执间被柳轻绮一把按住脸,对着嘴唇狠狠咬了一口,随即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下了榻,老神在在地去喝茶。

方濯拽着衣服,连滚带爬地起来,慌忙整理衣服的样子像是被谁按着好一番非礼。他手都在抖,可那玩意儿却不如他所愿,这一番折腾早就有点冒头了,想到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气得胃疼,忍不住控诉他:

“你才是那个流氓!”

“是啊,是啊,我是。”柳轻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尽管夜已深了,他却半点睡意没有,闹得渴了便跳下来喝茶,这回倒是顾及到徒弟的感受了,兴致勃勃为他也倒了一杯,诚挚邀请道:

“来,阿濯。要不要和流氓喝杯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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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绮敢在无人的房间逗他,敢在无人的角落逗他。但却不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