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黏糊(5 / 6)

魏涯山面前逗他。

翌日,振鹭山来接他们的人到了柳府之后,柳轻绮便躲在方濯身后不敢出来,手把着他的肩膀,一个劲儿地把他往前推,嘴里还嘟囔着:

“你来帮我挡挡,千万别叫新雪师姐看到我肚子上的伤,千万别……”

方濯哪敢见他们?正因为都是自家人,所以异状突起这般,他连面对都不敢面对。两人的胆子登时缩到了一粒黄豆大小。方濯看着魏涯山就发憷,更何况,旁边还又站了个阎王——连解淮也来了,估计是魏涯山害怕路上出事,决定带着这位冷面战神。而解淮来,或是祁新雪来,方濯都可以理解。一个负责保护,一个负责疗伤,分工明确,搭配合理。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魏涯山竟然也来了。

振鹭山的掌门竟然也亲自来了。

掌门一来,这场面便不是一个柳泽槐便能镇得住的了。此前信上只说来解淮和祁新雪,丝毫没提魏涯山,柳泽槐一见,便要请魏涯山上山,同时还要林樊去通知掌门。魏涯山却笑笑,拦了他,说不必。又说自己只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来的,若是要拜请天山剑派,必然会下拜帖。今日他不是魏掌门,只是观微门主的大师兄。师兄来接师弟,不必叨扰掌门。

魏涯山说:“辛苦小青侯这几日了。收留我振鹭山两名弟子数日,想必小青侯也顶了不少压力,实在辛苦,请受魏某一拜。”

说着便深深拜下去。柳泽槐忙要去扶他:“不必,不必!我和门主是故交,帮帮忙,应该的。”

“此事非同小可,而关乎我振鹭山两名弟子安危,”魏涯山道,“此后小青侯与天山剑派若有何事,我振鹭山必然全力相帮。”

在江湖上,以个人名义与另一人或门派结下如此誓约并不少见,可顶上全门派的名声,但为一人、或是一个宗门而许下这样的诺言,由于牵扯甚广,故而不敢轻易便立誓,是以几乎很难见到,如今却又从魏涯山口中落了下来。

柳泽槐突受此大誓,自己不敢应声,只能说些套话,含混略略而过。魏涯山也知道叫柳泽槐拍板这些事就是难为他,寒暄几句,便不再多言语,只问道:

“观微和方濯呢?”

柳轻绮挺直腰、挺直背,看上去问心无愧,但却一直偷偷躲在方濯身后。尽管此时庭院里已经没什么人,柳泽槐多会察言观色,早就将人撤下去了,他却也惶恐万分,明知以魏涯山的实力一下子就能看出自己身上的异状,隐瞒是没有用的,但却还是下意识地转动了一□□内气息,于事无补地将魔息又往经脉内部藏了藏,方才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抬眼看都不敢看一下,当即便要跪。

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抬头一看,魏涯山面容平静,虽有疲惫,但却双眼含笑,手上轻轻一用力,方濯便被一股力量扶正,随之一只手落到他的侧颈,顺着摸到肩膀,轻轻拍了拍。

“臭小子,可把我们担心死了。”

方濯被他摸过的地方泛起一阵火热,像是被太阳晒起了皮,直窜到他的心里去。这是魏涯山第一次在他与他坦白之后对他这般微笑,语气也终于回归了往日亲昵,这几乎让他鼻头一酸。终于,对家的无限眷恋再度卷上心头,他短促地呼出一口气,对上魏涯山的眼睛,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听到身后嘟嘟囔囔地传来一句:

“明白,不担心我是吧。”

对面三个人同时探头,就连解淮都抱着手臂,仰脸往后多看一眼。魏涯山失笑,示意方濯走开,可每往左或右一步,柳轻绮就黏在他的背后也跟着挪一步。

魏涯山登时了然:“明白了。”他回过头,冲祁新雪点点头:“新雪,还得请你在路上检查检查轻绮师弟的身子,我看,恐怕现在现状不容乐观呢。”

“没有,没有,好着呢,”柳轻绮一听他去看祁新雪,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