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就都不会发生，我可以去帮助更多的人，而不是甚至有可能还会将自己置身险地。”

要不是在这二人世界里，打死方濯也不可能让他承认他羡慕叶云盏。不过这是正常的，没几个人不羡慕叶云盏。唐云意曾经和他说过，他羡慕东山师叔即使不如何刻苦修炼也可以达到一个他人难以望其项背的程度。廖岑寒羡慕他年少成名，从小万千光芒集于一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方濯当然也羡慕他，他没见过他十年前上战场的样子，但是也能大抵猜出来，那个时候叶云盏想必也已经光芒大盛。他希望也能有他这样的天资、这样的际遇，可以让需要他帮助的信赖他、需要他保护的依赖他。

方濯当然也知晓自己并不差。他会羡慕别人不假，但也有大把的人羡慕他。他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对那个难以匹及的目标哀叹两声。这几年他可没少受伤，也充当了不少次被保护的角色，最初他也许还会觉得感动、幸福，但后来便总觉心头不是滋味，想要站在他面前，却发现自己依旧不够格。

他原沉稳镇定，但只在这件事上，他急功近利，且早已如泥牛入海，不可转圜。

“师尊赠剑，我日夜不敢相忘。但最终我却因它而给师尊添了麻烦，是我对不起师尊。”

这是方濯最后的话。他说了什么，此时自己也有些不明晰。脑袋清醒着，人却仿佛醉倒在花香里。幸好面前的人是柳轻绮，丢不丢人他都不怕。如果换个人，他绝对不会这么说。可也正是因为柳轻绮一句话掀开了这一层纱布，更让他觉得难受：

师尊这样说，证明他也已经发现了。他也有这样的看法，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额头上被轻轻敲了一下。方濯抬头一看，柳轻绮手里折了一根桂花枝，轻轻戳上他的脑门。方濯抬手揉了揉，有点疼。但下一刻，此枝便横在方濯面前。

柳轻绮道：“剑在身上吗？”

方濯自从几次要用剑时找不到剑之后，出门伐檀便基本不离身。当即便要从腰间摘下伐檀双手奉上。柳轻绮却摇摇头，说：

“拔出剑来，和我打。”

“和你？”方濯一愣，“为什么……你的剑？”

柳轻绮晃晃树枝。

方濯的手落在剑柄上握紧了。柳轻绮微微一笑道：

“这就是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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