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别瘠薄玩了(4 / 6)

柳轻绮不谦让了。他身体后仰,大笑三声,完全不遏制自己内心无穷无尽的喜悦。

魏涯山抱着胳膊,冷眼看着他们两个互捧互吹,听到柳轻绮大笑三声,终忍俊不禁,道:“这么张扬,你自己也不嫌尴尬呀。”

“尴尬什么?最后不还是我赢了,”柳轻绮说,“输的才尴尬。赢的从来不知恨字如何写。”

魏涯山道:“哎哟,这么自信。”

“那当然。”

魏涯山瞥了一眼前路,已经过了山门,即将抵达内门。他整整袍袖,又踢踢腿,蓄势待发,淡淡道:“既然如此,自信能卖二两银子吗?师弟抓紧时间去想个法子吧。”

方才还吵吵嚷嚷的剑上一片安静。柳轻绮直了身子端坐,叶云盏晃晃脑袋,安静如鸡。柳轻绮轻咳一声,抬眼看他,认真地说道:“其实师兄,我觉得,你才是真正的天子骄子——”

“赶紧下去吧你。”

话音未落,便被魏涯山一脚踹下剑,哎哟一声,咕噜咕噜滚了两圈,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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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被发现时正趴在河岸边。他浑身湿透,脸朝下,浑似没了声息。不过好在问题不大,被人发现后,非常迅速地就送去了医馆。检查后发现只是呛了两口水,没什么大碍,但却迟迟醒不来,这便不是没有灵根的大夫所能解决的了。

他被发现在一片陌生的河滩。距离他落水的地方已经出去数丈之远,此处水已变浅,他应当是被冲上来的。围观人群本就因为他突然被拉下水的事而感到悚然,又热心,绕着河岸找了好几圈,才终于在那处发现他。手忙脚乱地送去医馆,又在腰牌上认出他是振鹭山的弟子,于是连忙又去找了振鹭山的弟子了解情况。

不巧,当时在客栈大堂里坐着的只有一个洛笙,闻言脸刷地一白。来人磕磕绊绊地说,她磕磕绊绊地听,眼睛瞪得溜圆,在原地怔了半晌,才想起来要去找人求助。

彼时魏涯山他们几个正在一处,听闻此语脸都绿了,柳轻绮连声招呼都来不及打,起身就往外赶。几人火急火燎赶到医馆,柳轻绮迈步进去,拔脚就往里头冲,吓得门房连连喊着“仙尊等等,仙尊等等”,一叠声喊叫,却也没喊着他回过一次头。

所幸魏涯山正在身边,稍稍冷静些,示意云婳婉先进去看看情况,对门房温言道:“对不住,屋内的那位少侠是我师弟的徒弟,他一时着急,请先生见谅。先生有什么事情要嘱咐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云城人多眼杂,进咱们医馆都得录一下名,”门房愁眉苦脸地将店簿交给他,“仙尊写下贵派名字就行,其他的咱们也不敢多要求。主要是城主的吩咐,也不好破例。”

魏涯山也不含糊,拿了笔便在上面签了名,想了想,顺手将柳轻绮的也签上了,将店簿一合交还给门房,说道:“大夫在哪?能否帮忙引荐一下?”

门房连忙道:“大夫正在屋中,仙尊进去就能看见——”

话音未落,屋内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几人都一下呆住了,这头还没开口,里面就又传出云婳婉的怒喝:“方濯,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发疯也不是这么发的,给我把刀放下!”

“怎么回事?”

叶云盏一拧眉,迅速向里屋奔去。可甫一到门口,他便猛地一刹车,眼前的景象令他惊愕万分——云婳婉手提佩剑,正指方濯眉心,而方濯跪在榻上,手里一把刀抵在柳轻绮喉头,冷冷地瞪着云婳婉。

“方濯!”叶云盏大惊失色,“你干什么呢?一次不够,还要第二次?怎么这么容易就中招?”

方濯听着声音,慢吞吞地转头,脖子宛如刚安上去那般僵硬。他死死拦着柳轻绮的上半身,指尖摩挲着刀柄,刃锋已经抵近肌肤,手臂上肌肉微微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