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会召剑了?”
“虚长你俩这些年岁不是吃干饭的,”魏涯山笑一声,一手一个抓着提上剑,“上来。”
“要带我俩啦?”柳轻绮谄媚地凑上前去,“来来来,命给你。一会儿叶云盏的我帮他给你。”
叶云盏羞涩地说:“大家都是师兄弟,稍微削个价也不是不行……”
柳轻绮笑道:“这价你是该削,师兄,方才我忘给你说了,叶云盏已经有半条命在我这儿了,如果你真的要,也就只有半条,另半条再放放说不定都臭了,怕你不喜欢。”
说话间,魏涯山已经放宽了剑身,三人腾空而起。他看了柳轻绮一眼,笑一笑,说道:“命这个东西,我还真不要。你俩一会儿上去一人给我二两银子就行了,也不用多,下回再坐,削半两好吧。”
“我现在给你得了。”
柳轻绮纵身要跳。魏涯山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又给拖回剑上,忍不住哈哈笑道:“都为了门派建设,怎么你们两个铁公鸡还一毛不拔的?”
“那也得有毛啊!”叶云盏哀叫一声,“全是肉,你要扒皮呀!”
“柴鸡只有硬肉,鸡爪只有骨头,”柳轻绮说,“别对我俩抱太大希望。”
“说到鸡,我倒是想起来,”魏涯山道,“在云城请你吃饭的那个人是谁?那个……那个姓燕的。以前也没见过啊,怎么这么突然就请了你?”
柳轻绮愣了一下:“姓燕的?”他沉思了一阵,倏地想起来,眼神登时便变得有些无奈:“你问我啊,我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就说想认识认识我,但我又不认识他,这不没赴约吗。”
叶云盏好奇道:“那他跟你说什么了没?”
“真要说起来,这人有点奇怪,”柳轻绮一听笑了,“他问我是不是代姊妹来打的擂,我说不是。他问我你就叫这个名字?我说那当然了,叫了十几年。他就说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个小姑娘,还以为是我师姐妹的名字呢,我说那不是,这是我师尊起的,你要问问他去,不要问我。”
魏涯山与叶云盏闻言,都笑起来。叶云盏猛地一阵拍巴掌,声调高得能从剑上一坠而落,啪地摔给地上一只大坑洞:“你不知道,当时人家说你名字的时候,好几个人都这么说。在我旁边就好多其他门派的人,在那嘀咕说,哎呀哪家的弟子来挑战天山剑派这位爷啦,还都姓柳,不会是柳泽槐的亲姊妹吧。结果一上去发现不是女修,是个男的,好多人都好惊奇,笑得我不行。我估计柳泽槐也是这么想的,看你是个男的,不得眼睛都直了?”
柳轻绮哈哈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什么傻样儿?太厉害了云盏,连柳泽槐正脸都没见上就能猜得半差不差,实属我振鹭山榜样,真牛。”
叶云盏笑得跟个鸭子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外发噪音。魏涯山瞥了这傻乐兄弟俩一眼,拢拢袖子,趁着叶云盏笑累了见缝插针,淡淡地说:
“得了,停停吧。两位修真界天之骄子,有笑的功夫,要不你俩还是想想,怎么给我凑出这二两银子?”
“这不一样,主要是这个名号它也不值钱啊,”柳轻绮耸耸肩膀,“天之骄子这么多,穷鬼不照样一抓一大把。英雄擂人家还说叶云盏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你找他要去。”
叶云盏忙道:“不不不,要论天分,这个我怎么能比得上师兄呢!到底还是师兄更胜一筹,师弟甘拜下风啊!”
柳轻绮道:“不不不,还是师弟更厉害些。师弟小小年纪便修得东山剑谱,并且运剑如鱼得水,师兄佩服!”
叶云盏低眉顺眼:“不不不,还得是师兄。师弟年纪尚小,资质阅历,还是比不上师兄的嘛。比如我就说不出那句,‘在下振鹭山观微门下弟子柳轻绮,请赐教!’,我真这么说了,我师尊能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