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别瘠薄玩了(5 / 6)

,是在控制着力度,也在随时准备将其一刀致命。

柳轻绮被他控制在手下,却微微蹙着眉。他被这毫不怜惜的手臂勒得脸色发青,可神色中却总缠着凝思。方濯盯着叶云盏看了一阵,突然又硬邦邦地转回去,低了头看向他的侧脸。柳轻绮慢慢抬起手,尝试着想要摸摸他的面颊,那手指却一用力、刀锋当即贴近脖颈,割出一道细微的血痕,阻止了他的动作。

此时窄屋中,门口、窗边与榻上三方鼎立。大夫躲在屏风后,早被这突然的袭击而吓得瑟瑟发抖,也幸好当时离他最近的是柳轻绮,替他挡了这一刀。柳轻绮的手拦着他的手臂,是由灵力的加持才让自己不至于被即刻割断喉管,从上方垂下来的发丝轻轻扰着他的侧脸,拂过一滴细汗。

云婳婉面色凝重,手指在剑柄上轻轻摩挲着,低声说:“放下刀,方濯,仔细看看我们是谁?”

方濯的头稍稍动了动。他似乎听到了云婳婉的声音,但最终,脑袋还是耷拉着,只盯着柳轻绮瞧个不停。他面无表情,神色也空洞,只像是确定手中的人确实是他的目标一样,目光钉在柳轻绮的脸上,眼瞳却半天不眨一下,不像是认真,而像是被定格在原地。

门口却突然传来一声冷笑。他这回倒是灵敏了,当即抬头,手臂肌肉暴起,横刀就要压下,眼前却闪过一道金光,还没来得及抬头追随,眉间就猛地多出一只血洞,那道金光穿透了他的眉心,在瞬间凝成了剑的模样,却又转瞬即逝。

匕首当啷一声掉到地上,柳轻绮当即回头,却只看到被钉在墙上的一具徒弟的尸身。

魏涯山袍袖微起,虽然没有动作,手中却凭空多了一把剑。云婳婉与叶云盏皆骇然,可突然也了然。魏涯山缓步上前,抓起方濯的手腕看了一眼,随即随意丢下,平静地说:

“造得极好的一具空壳。几乎连灵息都能模仿得以假乱真,说明期间没有经过他人手。”

“空壳?”

在魏涯山出手的瞬间云婳婉便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可却不妨碍她依旧皱着眉毛,虽放了剑却不减警惕:“我说怎么又突然……可这也是花叶塑身?怎么突然就如此真实了?”

“他是被冲上岸的,”叶云盏道,“这么说,方濯岂不是还没有上岸?”

魏涯山正欲说话,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柳轻绮走到榻边,顺着“方濯”的侧脸摸了一圈,神色有些奇异。他慢慢地说:“这不是燕应叹的花叶塑身,而是秋无夜的。”

“秋无夜?”云婳婉一怔,“可他不是已经……”

“他人是死了,可不代表灵魂也消亡,”柳轻绮拉起方濯的手,又顺着手腕摸了一层,沉思片刻,才说道,“这个世界上,对我能称得上‘恨’的,也就一个燕应叹,一个秋无夜。燕应叹既然有能从各大高手的围困下逃脱的能力,自然也应当能在我师尊剑下保住秋无夜的残魂。更何况——”

他皱起眉,想到了那个“阿缘”。那即一介鬼魂,没有肉身,应当也是一缕残魄。既然燕应叹有能让这个“阿缘”塑身的能力,秋无夜应当也能“活着”,只是形式不同,就好像围猎场一样,浑似有着肉身,但实则一切只是幻象,只有幻象里的人察觉不到自己已经死去,这倒也符合燕应叹自身。

只是……

柳轻绮掐了话头,也掐了脑子。他站起来,长出一口气,也没抬头,只说:“我再去河边找找他。”

“不会有事吧?”叶云盏很担心。

“应该不会有事,”柳轻绮淡淡道,“他还有用,燕应叹不会杀了他。现在指不定在哪个水底等着咱们去救呢……不过再晚一阵子,可能燕应叹自己就会出手。若是真叫燕应叹把他送上岸,让他知道了,怕是心里会膈应。还是快些先把他找到为好。”

云婳婉道:“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