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象。
但太多的修真者于此消失,势必会引起修真界的注意。故而他又以花叶塑人,送回一缕灵息,附黄衫于上,有助于他在事后加以辨别。而大部分的花叶塑身出来的“空壳子”只留着该有的神思,而失去了记忆,停留在了花岭镇。小部分回到自己门派,也会因为与燕应叹相隔较远而慢慢枯萎而亡。
逐风岭上花海常年不败,想必也是因为在镇子的某个看不见的空间内,燕应叹将自己转换不了、吸收不完的灵力化去,埋在了花海之下。同时,这也方便了他要求花岭镇来为他办事——由于逐风岭常年花开不败,他便能更方便地假借花神之名,使人入幻境宛若入梦,让“花神”一名在花岭镇传播,故而出现了“花神庙”和“花神像”,后又有了“花神震怒”和“花神献祭”。正如唐云意那个相熟的朋友明明已经被献祭死亡,但却依旧能出现在花岭镇内,当时没有办法解释,现在倒是想得清楚。如果真的是花叶塑身,那花岭镇必然要消失。这个镇子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自始至终不过都是燕应叹所幻化出来的一场骗局罢了。
方濯只怔了一瞬,没想这么多话,但却顷刻间明白了一切。但他依旧想不明白的一个事就是,在知道了燕应叹于花岭镇中休养时,柳轻绮便应当已经想到了花叶塑身术,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说?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解释。只看林樊焦躁不安,方濯想了想,也将花岭镇的事同他说了,又加上了自己的推测。最后,他说: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师尊要隐瞒关于燕应叹的这么多事,但是小青侯也是当年大战的亲历者,他不可能没和燕应叹交过手。你来问我,其实得不到什么重要的讯息,我比你知道不多多少。如今我将花岭镇这件事告诉你,你若是自己想查,大可去问问小青侯。燕应叹的‘花叶塑身’到底是什么,当日是否曾使用在战场上,这两点,也只有在场的人知道。”
方濯嘴上说着,脑袋里还在飞速运转。他只是个弟子,其身份与地位还不足以了解到这些“修真界要事”,因而也只能这样胡乱猜测,想了想,还是决定让林樊自己看看能否问问柳泽槐,从当年人身上下功夫。
倒是林樊听闻此语,神色稍稍不平。起初时那股子急色已经消失了,大抵也是因为方濯所说的这些话确实有着冷静下来细细思考的价值。只是他听着听着,便眉头微皱,神情慢慢变换得有些微妙。方濯察觉到他的异常,便止了声息,问道:
“怎么了?”
林樊看着不像走神,却也不像凝神,只道:“没事,你说。”
“我要说的就这些,我知道的真的非常少,”方濯观察着他的神色,“若你知道什么消息,大可以来与我们多多交流,毕竟……”
方濯没再往下说。他意识到林樊真的有心事,并且这心事还不小。从提到花岭镇时,他的脸色就开始发生改变,从震惊不已,到如今冷静沉和,眉头却始终轻皱着。他抬眼看了看四周,虽然人不多,但到底也有别的眼睛耳朵,便引了林樊又往一侧走走,低声说:
“你到底想到什么了?”
林樊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抬头道:“方濯,我这是真把你当兄弟才这样告诉你。不过这件事是否是真的,我也不清楚,当时小师叔说的声音较轻,我也只是听了个大概。若有什么后果,这个责任我担不起,所以你要仔细考虑是否要相信,这未必是真的。”
他说得认真,神色冷峻,带的方濯的心也紧绷起来:“你说。”
林樊道:“当时我们已经离开了围猎场,小师叔带着我们聚集在高台,也看到了观微门主让死亡弟子起死回生的场景。当时我很惊讶,又听到门主说‘花叶塑身’,正想问问小师叔是否听过这个术法,却就突然听到小师叔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