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术法应当是属于秋无夜的,而不该由燕应叹学会……”
方濯目光灼灼,又倏地一怔。林樊接着说:“不过,当时他的声音太轻,我实在没有听清究竟是叫什么名字,只是印象里,姓秋,后面带个夜字。但他没说,我也不好问,可我能确定的是,当时小师叔提到的那个名字,绝对不是燕应叹,而是另有其人。”
“这么多年下来,修真界与魔教之间虽称不上是平安无事,但也少了很多争端。我们对于燕应叹的了解太少了,就算是修真界好面子,于情于理,也不应当将燕应叹藏得这么深。按道理来说,若是燕应叹早在大战时就已经掌握了花叶塑身术,那么这件事无论怎样都不应一点风声都没有。可当时我观四周,只有小师叔有了些反应,其他人依然岿然不动……你觉得是因为修真界有人在包庇燕应叹吗?还是在有意隐瞒着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燕应叹未死,并且重出江湖,取了人的神魂且搅出一滩浑水——这就是结果。”
方濯沉默不语。林樊安静一阵,便也不再发话。两人站立在角落处,背后靠着掉了灰皮的墙角,可彼此却始终未动过一步。方濯感到有一股郁结的火气在胸口撞来撞去,像天边将落的一丛沉沉的云。他低声说:
“所以,你想……”
“我想弄清楚,”林樊定定看他,轻声道,“别人不做,总得有人来做,方濯。燕应叹的野心绝不止如此,他并不是不想杀人,而是介于什么原因而没有动手。这不会是结局,最终他的目标一定在整个天下。至少,修真界里不能再有他的走狗。否则很有可能,下次你我相见就是在地府。……我可以死,但是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至少在我死之前,我必须要弄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又是谁当年放过了燕应叹,让他现在甚至还能随意取人性命、逍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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