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都是神经病(3 / 5)

应得的。

自然,方濯这样想,是因为他已站队,他有着无边无际的蛮横的偏爱。谁说在这段感情之中君守月就是绝对正义的?她去追求喻啸歌,是她的个人选择。而喻啸歌不喜欢她,也是他的个人选择。而他对待守月的态度又是否因为有隐忧,一切还无从得知,方濯却已经深深地厌恶上了他。他厌恶他的优柔寡断,也嘲笑他的眼神,连君守月都不喜欢,你还能喜欢什么?有没有审美啊?

——这大抵便是他前些日子尚存的看法,当然也是因为他还年轻,年纪相对还没有到那么成熟的阶段。大部分看着像是替师妹打抱不平,可也不能否认这里面还掺杂着小孩子耍脾气的成分。

但到现在倒是有所不同了:喻啸歌虽跨出这个门,要做什么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方濯却依旧沉不下心来。他背着手在屋里走两圈,又觉得这客栈如同一只铁锅将他倒扣于其下,檐瓦之上的阳光像是干柴与烈火,在无休无止的燥热与水蒸气之中将他浸得全身湿透、肌肤通红。

他是君守月与喻啸歌这一对的超级反对者,刚刚理应将喻啸歌拽回来绑在柱子上警告两个时辰,但当他想起来时,喻啸歌已经逃之夭夭,不可能再落入他的魔爪。方濯想揍他,和好奇他的行为并不冲突。他这三日沉闷的心思却倏地被这不速之客而点燃了。他难得在枯木似的精神之中站起、从沸水一般的心中跃下,打开了房门。上了楼,走到君守月的住处,在拐角处看到喻啸歌提着东西站在门前,似乎是犹豫了一阵,却最终还是敲了敲门。

一下,两下,三下。里面传来君守月的声音:“谁呀?”

喻啸歌说:“是我。”

屋里安静了。在这迟迟的回应到来之前,喻啸歌一直耐心地在门口等着。过了好一阵,里面才传出声音,只是更大了些,似乎到了门口。

“师兄请回吧,我不太方便开门。”

喻啸歌说:“对不起,师妹。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里头依旧没有任何声息。喻啸歌却仿佛没有察觉,自顾自地说道:“师妹送我围巾,我受宠若惊,只是害怕让师妹误会,所以才说了那些话。事后回想起来很后悔,不该伤了师妹的心,围巾以及名字都很漂亮,一切责任在我。”

“……”

“因此我特意为师妹也织了一条围巾,便算一点点赔礼,上面也绣了师妹的名字,希望可以让你不要再伤心。”

门倏地被打开了。君守月一张脸连带着上半身小雀儿似的探出来,又当即察觉到自己不够矜持,悻悻往后一缩。但那声音却在淡淡鼻音间夹杂着委屈:“你已经拒绝我了,还做这些事干什么?”

喻啸歌张张嘴唇,犹豫一刻,最终也只是说:“对不起。”

“事情已经做下了,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啸歌师兄,我伤不伤心在其次,可你不该说那样的话。你可以说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这条围巾,但是你不能说它有那么难看到没法入眼……我是真真心心为你做的,你不喜欢就算了,可是不要侮辱我的心意。我心悦你也是认真的,这么多年没有变过,师兄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装看不见我……”

君守月又要哭了。她向来是个坚强的姑娘,流血流汗从来不哭,顶多难受极了掉两颗眼泪,还是生理上的。可如今,却不知已经为了面前这个绞尽脑汁都无法俘获的男人哭了多少次,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流,好让人心碎。

方濯因她是自己的师妹有所偏袒,从不肯往那边去想。君守月到底也爱他,可到底感动的也只有自己,喻啸歌仿若铁板一块,不应对她的感情,也从不让她的爱情趁虚而入。

“对不起。”

喻啸歌又说。

他似乎只会说这句话。而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才想起来上前,犹豫着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