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早就该这样了!
得不到的人就不要勉强,也没必要在你所谓爱的人面前卑躬屈膝。你是爱他了,可他爱你吗?
方濯自认还算清醒,自从围巾事发后,他一直想找机会跟君守月聊聊,甚至画了一份计划书,从里面列举了一些不能提及的词汇以及不可套用的鸡汤句式,毕竟守月是女孩儿而他不是,有些事情尚且不能如兄弟谈话一般口无遮拦。
但君守月婉拒了他的邀约,红着一双眼睛天天跟她的那些师姐们在一起。仿佛只有这些与她相同是女子的姑娘们才能抚慰抚慰那颗受伤的心灵。
方濯无奈之下,只得拜托洛笙规劝她,洛笙一口应下,但却因门派内一些事而导致雁然门晚行一日,云婳婉先到了,君守月却同她们一起滞留在门派里,后再由顾清霁带着过来,方濯没法探听情况。
方濯本来想去接她们,但一听柳轻绮去,他就瑟缩入客栈,不去了。为此错过了和师妹见面的机会,待到他想要去找她时,不是跟着师姐一起出去玩,就是在屋内睡觉不见人,一连两天没抽出空来,方濯也只能悻悻作罢。
可他没想到喻啸歌竟然还能有脸去找她。
不,最开始他找的还不是她。
而是自己。
方濯烦得人尽皆知,他不信喻啸歌不知道他现在心乱如麻。胸口像是被什么武林高手怒击一掌,总隐隐有些疼痛,可拆开衣襟一看却依旧一片正常,什么毛病都没有。
是心上不舒服,从而整个人都坐立不安,一刻钟已经很难熬,更何况他已在这仿佛身处蚁穴的痛苦的状态下生活了两日,恨不得冲进后厨给他们帮工,一拳一个馒头出气,再抓一大把面粉拍到墙上一拳击穿,方解心头不安。
故而当喻啸歌来时,方濯见都不见。廖岑寒过来跟他传话,说喻啸歌因为之前冒犯守月一事感到非常歉疚,所以想让方濯帮忙捎件礼物给守月,权当道歉。
方濯说:“他现在在哪?”
廖岑寒也不敢惹他,半点皮没扯,老老实实地说:“就在门外。”
“让他进来。”
方濯言简意赅。
喻啸歌进来了。手里提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看见方濯,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他嘴巴张了张,看上去是要说话,却被方濯一语拦住,抢在前发了话。
“你想给守月道歉?”
方濯站在窗边,冷冷地看着他。喻啸歌也知奇怪,不想引火上身,便点点头。
他一拱手,说道:“还请师兄成全。”
方濯道:“自己去。”
喻啸歌一愣。方濯指着门,语气很平静。
“滚。”
这下屋内人都愣在原地,场面一时尴尬万分。喻啸歌半天脚没动弹,像是也没反应过来,廖岑寒脑袋晃晃荡荡,终于找回了那根该有的弦,抢前一步,开口道:“师兄……”
方濯道:“你也滚。”
“……”
两人滚了出去。关门前,方濯还听到廖岑寒对喻啸歌轻声的解释,什么师兄这两日心情不好所以不愿见人云云。方濯不在乎他怎么跟喻啸歌说,他只觉得此事荒谬无比——
是他伤了师妹的心,是他不要的,可这下又要为他亲自踩碎的那点真心而道歉,甚至找到了他的头上。怎么,道歉不给当事人,反倒还能找中介?
他方濯就那么像能给人解决感情烂摊子的烂好人吗?他自己的感情世界都乱七八糟,怎么还有闲工夫找别人!又想起方才那话,于是心中便多带了三分快意。这样对待喻啸歌是他老早就想做的了,可惜碍于同门情谊,一直不得不以礼相待,待得他恶心。喻啸歌如今过来找骂,可不能让他寒心,若再敢来一次,就直接上手揍一顿,反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