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瞎猜(2 / 5)

恶念与不忠的情人。这就是阁楼上的秘密。这就是女人。

柳轻绮失去了赵如风的欢心,被她扫地出门。走时还高高兴兴的,看不出有什么不悦。三人行在街上,那两间未退的房间派上了用场。

方濯恼怒了一路,坐下时依旧恼怒。他头一回被人这样骂了一通,左思右想搞不清楚到底自己哪里有问题,一拖下去,就钻了牛角尖。

最后还得是柳轻绮安慰他:“这不过是孙夫人为了赶咱们走而胡乱说的话罢了,你怎么还放在心上?她要是真那么看重规矩,别说张蓼了,早些就不该叫你们两个入府,何必等到今日?”

“可她怎么能说我没规矩呢?”方濯只觉胸口一阵火烧,烫得他头疼,“我分明、我分明……”

他说到这儿,又想起赵如风说的话来,心头一动,胸腔也仿佛撕裂了似的一阵闷响。他一个还不够,受害者廖岑寒尚在一边搭腔,抱着肩膀倚靠在墙上,声音却比灰墙更要凉两分。

“早知如此,最初就不应管她。叫咱们帮着去捉花家姑娘,又到头来说‘家务事不用你们管’,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以后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不做。”

柳轻绮叹了口气:“我说你们两个下次生气分开生,别一块儿发火,好不好?只要长了眼睛的都知道赵如风肯定有问题,可是咱们一不能逾矩,二不能太过咄咄,本身就不能跟她发脾气,被找借口赶出来不也是合理。”

廖岑寒不看他,转头沉默着顺气。为了安抚徒弟,柳轻绮亲自挽袖,给两人分别倒了杯茶。方濯总不好跟他撒气,沉着脸接了茶,一口闷了,又咣地往桌上一放。

“咱们走。”

他冷冷地说。柳轻绮头也不回:“走,走哪儿去?”

“去哪儿?回家去。难不成还要在这儿受气?”

“人家都明确说要打丁等了,还蹉跎什么?”廖岑寒没好气地说,“早回去早享受。这麟城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柳轻绮笑道:“以往没见你俩这么嫉恶如仇呢。”

两人沉默下来。柳轻绮接着说:“刀子割到了自己身上,感觉到痛了是不是?痛了以后就都注意些,别那么没轻没重地跟我说话,好歹为师也是师长,一个个无法无天的,看得人头疼。”

“又跟你什么关系。”

方濯嘟囔一声。又被柳轻绮锐利的一眼看了回去,吞回到肚子里。

孙府命令贴了禁条,“振鹭山弟子与狗不得入内”,叫柳轻绮看了颇为狗叫屈,认为应该把“狗”换成“男人”。先前叫嚣着沸沸扬扬的孙府事案草草落下帷幕,但从他们的角度来说,事情还并没有结束,总得有个结尾。为了消散一阵子气恼,柳轻绮陪着两个徒弟逛街,在客栈旁的地摊上吃了一圈之后,胃里的满足代替了心理上的不适,出来吹吹风,心中龃龉也渐次消散。都冷静下来之后,总算是有点脑子能再思考思考午前柳轻绮说的话,方濯接过他手中一袋炒米,甘当书架子——这玩意儿他熟,前两日蹲守乱葬岗时压根没吃两口就落了死蚊子,这回有时间咬两口,却又觉得不好吃,只得暂存在他这儿。廖岑寒与摊市炸鱼永结同心,千里迢迢跑到那头排队。左右人声鼎沸,但却无人会于此停顿,方濯朝着柳轻绮的方向靠了靠,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准备掏荷包,问道:

“师尊,张蓼真是被赵如风杀的?”

“嗯?”柳轻绮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又突然问到此事,疑惑地一抬眼,随之便了然。

“还想着?”

“您说的太顺了,连个卡顿都没有,”方濯说,“从在府里就想着了,刚才忙着生气,没问。”

“是吧,生气不好,伤肝还伤脑。”

柳轻绮把荷包扔出来,砸到他手上。

“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