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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茴迷糊睁开眼。

孟母温温柔柔道:“有劳跑这么远,可是有什么事?”

小厮道:“真是叨扰了,奴今日来,是今夜老夫人邀几位和大姑爷一并去国公府用膳,时辰酉初,车马已经给几位备好了,敬请四位莅临。”

“酉初……”孟母看了眼水漏,“这都申正一刻了呀,就三刻钟了。”

小厮陪笑:“奴脚程慢,耽搁了时间,奴该死。”

孟祈摆摆手:“无事,我们知道了,收拾一下就出发。”

小厮得了令,“好嘞,那奴就在府前等几位,奴先告退了。”

他说着便离开屋子,合上门。

孟茴嘟囔:“……不想。”

“傻不傻,都来请了,就没给我们拒绝的选择。”孟母摇摇头,“你们去收拾一下,阿祈,你也让望断换身衣服,我去寻个礼,等会便走吧。”

两人自然点头。

一刻钟后,四人从孟府离开,卡着酉初到了国公府。

如小厮所说,是半个家宴。

大屋子里找了木圆盘做桌垫摆上,酒肉菜一应俱全,国公府的长辈和三房都在了。

见四人一来,周老夫人连忙叫婆子出来迎。

她身子硬朗中气十足,坐在里面声音也传得清晰:“这个点临时告诉你们,真是失礼了。”

孟母把礼递过去:“哪里的话,小厮脚程慢罢了,怎么成老夫人的错?”

孟茴三个小辈一并叫人。

相互叫了人,都纷纷应下了,孟母便先落座,孟祈和陈望断也紧邻她而坐。

这下就叫孟茴尴尬了,唯一空出来的位置是徐闻听左边,而他的右边是徐季柏和徐慕好,再过去就是二房夫妻俩。

她只能坐徐闻听旁边。

“谁准你和我堂哥坐的。”终于解除禁足的徐慕好老大不高兴,噌地就站起来,捧着她喝了一半的羊

奶,一屁股在徐闻听左边的空位坐下,哼一声,“我要和我表哥坐。”

“诶不是你。”徐闻听拦都没拦住。

她这一走,就把徐季柏右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孟茴在徐季柏旁边坐下,后者眼都未抬,好似没看到这些喧闹。

孟茴想,徐季柏真是一点叫人看不出端倪。

现在孟茴的右边是二夫人。

她低声和二夫人打了招呼。

“我那女儿惯坏了,真是给你添麻烦。”二夫人笑道。

孟茴摇头:“不会。”

她心说,分明是帮了她大忙。

“无事无事,就这般坐吧。”周老夫人和蔼道,“今日是家宴,没什么规矩,也是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和亲家见见。”她笑道,“也不知道下次见是什么时候了。”

孟母温声道:“老夫人身子康健,自然能长命百岁。”

周老夫人笑了几声:“就应亲家吉言了,那咱们就开宴,随意吃,一家人,关起门来就不讲规矩了。”

“是。”一干小辈应下,稀稀朗朗执筷夹菜。

圆桌好处是摆得多,坏处是远的夹不到。

但索性孟茴并没有什么吃饭的兴致,她随便夹了一箸面前的白菜,小口小口地吃。

进门这么久了,她和徐季柏连视线都没对上,很难想象今日上午他们还在拥抱。

孟茴偷偷看了徐季柏一眼。

他换了常服,背脊挺直。

不过难得的是他摘了手套,叫下人端了一盘海货细致剥壳放在盘里。

一小碟菜从后插.入,绕过孟茴肩头和放在她面前。

孟茴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和徐闻听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