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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就是我恨他的理由。”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就让所有人去在乎他、担心他、爱他?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们分明是同一种人!”

“他就应该和我一样的!一样被人欺辱、被关在学校肮脏地厕所里待到天亮、从小就被嘲笑是个没家的孩子、只能借别人的同情心活下去、有家不能回、天天被人用来比较!”

“我们应该从小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着长大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成为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而不是他光彩耀人,而我就像躲在臭水沟里的老鼠,只能借着他的光苟延残喘,还得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徐昼野发了疯似地嘶吼着,怒瞪双眼斥责温降初的道德败坏,他浑身因剧烈的情感发泄而颤动,挺起的脊背又在静默中再次颓丧下去。

沈秋渡无比平静地看着徐昼野发疯,在他眼里,徐昼野就是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他不懂徐昼野为何如此不知满足,为何阻止别人比他优秀、比他更好。

一开始,沈秋渡觉得徐昼野对温降初是不是一种畸形的爱,爱到嫉恨,但不是的,他是真的想让温降初和他一起去死。

他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爱意,只有无尽的愤恨。像是被最信任的朋友亲手推到了地狱。

“如果你是想向我发泄这些,我劝你找别人吧,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我不明白你的思维,更不赞同你因为自身落后他人而选择背刺朋友却不是自己努力争取,这和阴沟里的臭老鼠本就没有区别,但至少臭老鼠还会自己找垃圾吃。所以你比臭老鼠还要不知足。”

听到沈秋渡这些话,徐昼野不怒反笑,“你不懂,你当然不会懂,像你这种生活在贫民窟低贱的劣质Omega,每天最大的期待就是赚点小钱买点路边摊吃饱,怎么可能理解?”

“我喊你来就是发发善心提醒你,不要被温降初这种表面惺惺作态的人欺骗,当初我就是这样,被他温善的面容吸引,相信他说的一切,可是最后呢?你看看现在的我,他才是那个吸食人血的恶魔!”

沈秋渡垂下眼,无奈叹了口气,只觉得现在的徐昼野已经彻底陷进去了。

他为了欺瞒自己从而编造了一场只有他知晓的谎言,可谎言会越扯越大,直到完完全全笼罩了他的世界观,让徐昼野再难分出究竟什么是真实的,什么又是他私自编造的。

所以最后彻底沦陷进去,听不进任何劝阻声。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被温降初一点一点,吸食鲜血的?你口中的当初,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窗外雨声渐大,黏稠堆积的水坑疯长,照出混沌的幻境。

徐昼野侧眸拎起桌台上的一个相框,抬手轻轻擦去表面灰尘,露出照片上的少年面容。

是徐昼野。

可是徐昼野的手没有停。

他打开相框,将那张照片单独取出,这才发现有一半被藏住了,而另一半的少年,是温降初。

“这是我当年第一次来到温家,温伯母拍下来的,也是我和温降初的第一张合照,为了纪念我来到温家的第一天。”

“只是因为我的家庭,圈里不少人都只是看在温家的面子上才没有在我面前嘀咕,可是我知道,背后不少人都看不起我,说我害惨了徐家,害母亲离开,又跑来害温家,说我是个白眼狼、没眼力见的家伙。”

“温家的不少佣人也是狗眼看人低,那般贫穷低贱,也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偏心其他人,故意让我吃剩菜剩饭,给我睡还没有干的被子,导致我起了满背的红疹。”

“可我知道我不能哭,没有人能真正在乎我的感受,所以一直强忍着,我也不敢去告状,一是不想让温伯母他们担心,二是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