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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月事不适,谢云朔逐渐加深的眉心这才缓缓归复。

谢云朔虽没近距离接触过女子这样的事,但并非什么都不知道的。

他问:“她疼得厉害吗?”

凝霜没进去看,也没听人说,只能说:“奴婢不知”。

这不知道疼得厉不厉害的情况下,谢云朔即使担心也是没头苍蝇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他只能干等在外面。

不久后,言清让人从外面请来的济世堂的大夫到了,他只不过偶感风寒,症状不重,实在不算什么大事,便说:“先给我夫人瞧瞧,她今日腹疼得厉害,她更要紧。”

谢云朔把大夫先让给了姜姒,内室便紧着收拾了下,在床前置了一扇屏风,又将床帐放下,只姜姒的手能搁在外面凳子的软垫上。

此时姜姒正到了发作得最厉害的时候,似有一双手在小腹里千搅万拧,疼得明显。

她没那么能忍耐,喝了姜汤后便皱着眉一动不动,捧了暖炉暖着肚子也不顶事。

大夫把脉过后,听游鹿说了姜姒从前的情况,知道她这一次尤其严重,便细致地问:“夫人近半月来是否服用了寒凉之物?是否情绪波动?是否淋了雨?”

姜姒睁大眼睛,惊讶这大夫真乃神医,说的三条似乎全都中了。

的确,她前几日吃多了螃蟹。

嫁给谢云朔后,大事没什么,小争吵别扭不断。

淋雨倒是没有的,那日谢云朔的伞倾向她,他自己淋湿了,她无事。

姜姒没有详细回答,只问大夫:“可有什么药能缓解调理?”

“夫人放心,自然是有的,不过药效没有那么快,这几日先靠姜汤暖一暖,缓一缓。”

姜姒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

大夫开好单方之后,又去外面给谢云朔整治。

可当他给谢云朔号脉时,谢云朔都已经恢复好了,声音变了回去,也不打喷嚏了。

大夫给他号完脉之后,点评说:“郎君不曾有着凉之状,可能是身子受了侵袭,一时的表象,身子底好很快就好了。不过郎君当得注意,火气太重,需要

清一清火气。最近少吃些性热之物,喝几副药调理一下。”

听到大夫说他身体好,着凉只是表证,并未入侵内部,谢云朔点了点头。

但是一听说他火气重,不让吃性热之物,谢云朔又有些不知该做如何表情。

他这火气怎么来的,他自己心里清楚。

要调理身子就要更少吃鹿肉、牛肉之类的食物。

大夫说话一般都藏三分,真实意思是让他喝药的这段时间多吃素。

不过这不大要紧,和姜姒的事比起来,没放在心上。

谢云朔问大夫:“我夫人的事如何解决?”

先前他已经问了大夫姜姒是什么情况,但是话还未说完。

大夫把刚才同姜姒说的话又同他说了一遍。

听到姜姒可能是因为情绪波动导致这一次腹疼得厉害,谢云朔如同木雕一样,半晌都没变化。

良久,他才开口,语气不安,甚至有些结巴。

“动气,会让女子月事时,腹痛的厉害吗……”

他的神情,几分怔愣中夹杂着不敢置信,还有深深的懊悔。

如若是这样,她今日一反常态的疼,追究原因,他就是那个大罪人。

谢云朔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层。

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令他良心深深自我谴责,何其煎熬。

尽管姜姒同他没什么情谊,可是一想到她方才蹙着眉,面色发白的模样,谢云朔内心一片苦涩。

之前几日,两人之间的不痛快,他都已记不起来是什么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