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潮湿,在寂静车厢里更显得清楚,每一下都是煎熬。
玉戒似有若无蹭到膝盖,很凉,又没有规律,轻一下重一下。
谢缙之作风当真好认,他就是这样习惯操纵,让旁人思绪都随他起伏的人。
吻人时,也是这样。
意珠艰难转移脑子,要回想点别的,但药膏清凉,抹在伤口上让她渐渐坐不住。
时间变得好漫长,还不见涂完的样子,意珠终于熬不过低头,只看见谢缙之漂亮手指埋在她腿侧,换手指或捻动一二。
裙摆之下白色药膏滑腻,裹在他指头上,亮晶晶的。
潮湿的。
再正对着意珠视线退出来。
裙衫和埋在里头的手指,一种再直观不过的艳色对比,让还没懂的这里的意珠也被慑住,掉进张力的蛊惑中。
她脑子嗡的一下卡住,那指头晃过来,让谢意珠自己抓住,而后谢缙之低头吻下来。
她方才其实想错,谢缙之吻人很凶,只有最后才会缓下来。
大多数时候,这里的声音比裙下涂抹动静更重。
水声是有分量的。
像拆分汁水四溢的软杏,舌面碾过缝隙,指头上的药膏也顺着挤到意珠指缝里,好滑腻。
说好的改邪归正,怎么又被谢缙之捏着嘴巴,勾着舌头舔,这还在谢家马车上,车夫会不会听到这里面的声音?
不过不见人下车,里头寂寂,只有谢缙之垂头,替她将裙上褶皱拂平,拍拍她的脸:“现在要下去吗。”
问询是问询,另只手贴着伤口,并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第29章 一开始就不清白
碎发蓬松散在耳侧,意珠大口喘着热气,唇里软得不像话,实在回答不上来。
谢缙之还是面对她的那个姿势,没有多余动作,但一吻之后他手掌再垂下来,就有种无法忽视的危险。
被抚平的裙摆舒展,布料能透出底下掌骨的起伏线条,就压在膝中的缝隙里。
车夫应就在外面等着,被吻时晕头晕脑,现在清醒了就该躲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下马车。
意珠迈不开腿。
谢缙之太知道她喜欢什么了。吻来时舌尖不仅有她喜欢的气息连绵缠绕,更有整道朝她敞开的腰腹线条。
薄而紧的一层,内敛有力,同端坐在书桌前办公事时一样,因吞咽多了份情事的张力,就在意珠眼前收缩。
身量的优越与青年权贵冷淡的掌控感融合得恰到好处,锁骨连着胸襟突起的弧度叫意珠发晕,很大。
她手撑在上面几秒,谢缙之食指从她虚拱起的掌心里穿过,徐徐挠过。微妙的痒意一瞬窜过四肢百骸,意珠脊骨都被抽出似的,整个软下来。
现在他后退,思绪也还泡在麻意里,迟钝得只剩下唇角到下巴的津液被擦掉时酸麻的感觉,掌心滑腻腻的,意珠竟开始不自觉想,就这样也没什么。
这样亲一亲,只要不被发现,应当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她态度不自觉被诱惑勾得软化,拒绝得很勉强:“要下去,伤已经涂好了。”
“是吗,”谢缙之顺势俯身,半条膝盖抵到她两条腿之间,“当真要下么。”
“谢意珠,你是不是很盼着我用完最后一次机会,两清后再不被我抓到任何越界的把柄。”
停在她膝间的手顺理成章抬起,五指推着她右腿,或者说紧贴在下面。
意珠手臂往后撑才勉强拉开距离,上和下的位置构成新的密闭空间,谢缙之似温柔似晦涩的逼近:
“你就没想过与我继续,做更舒服的?”
什么更舒服的,斯文清贵的脸一靠近,近到意珠从他瞳仁里看见自己下巴残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