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盗取令牌扔到田间从中挑拨所致,其罪,十恶不赦。”
尧恩奏完,转身看向秦壑,冷冷问道:“秦壑,你可认罪?”
秦壑道:“认了,我所做一切皆是为太子殿下复仇,不失忠义。”
尧恩道:“你这是自欺欺人。”
秦壑的目光移向后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真巧啊,‘林侍郎’也在呢。”
林佩面色如常,只是手指微微收紧,捏住了袖口。
秦壑道:“太子殿下一直有句话想捎给你。”
尧恩道:“够了,再多说一个字,用烙铁烫烂你的……”
秦壑大笑起来:“上善若水,润物无声涵四海。九州万方,安邦有道泽千秋。”
林佩道:“秦壑,像你这样的禽兽也配在陛下面前侈谈忠义?私欲蔽心,弃民如草芥,你死后必下十八层地狱,你的恶行将为千秋万代唾骂。”
秦壑脸色微变,低下头,手指摩挲镣铐。
林佩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继续问道:“你还有没有同党?”
秦壑道:“我说的你们信么?”
尧恩拍惊堂木:“回话!”
秦壑幽幽道:“银河水,洗净天下清,山色雨余青。”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陆洗正在看案卷,被身后人拉了一下,才知自己中招。
“真是狗急乱咬人。”陆洗起身,笑叹口气,“陛下,发生如此大事,臣的确是有过错,但通敌这个罪名恐怕还安不到臣头上。”
朱昱修道:“朕也觉得你不会做这样的事。”
尧恩咳了咳,不再耽误时间,让人拖下秦壑,带上从兀良哈抓回来的鞑靼细作。
几名关外人被押到上台。
他们皮肤棕褐粗糙,眼窝深陷,胡须浓密,热天仍穿厚重的皮袍。
“陛下,各位大人。”尧恩道,“他们就是此案中私买火器的鬼市商人,虽是在兀良哈的地盘上交易,但其实不是本土之人,而是来自鞑靼的一个旁支部落,是细作。”
都察院、大理寺卿的官员轮流审阅从兀良哈带回的塔宾的亲笔书信。
鸿胪寺请来了几位兀良哈派遣入京的使节。使节与这几个关外人说了几句方言,发现回答牛头不对马嘴,而且带有很浓的鞑靼部落的口音,便进一步佐证了国师塔宾的说法。
秦壑看到关外的人也已经被抓捕归案,目光立时黯淡了些。
台上台下议论纷纷。
各部官员对这起内外勾结、挑拨朝廷内政的案子感到触目惊心。
“陛下,老臣愚见,此案证据确凿,即便秦壑不交代,也……”齐沛扶着椅子站起来,“也可判罪,株其九族。”
大理寺卿附议。
朱昱修点了点头,凤眸含威:“这样用心险恶之人,当诛十族。”
百官齐呼圣明。
日晷的针影渐渐缩短,午时将近。
林佩给尧恩一个眼色。
“陛下,贼人已经伏法,然而内忧不可不察,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工部、户部和地方官员亦有失职之处。臣作为主审官,请追究……”尧恩合上前一本案卷,翻开下一本。
“尧尚书。”陆洗眸中一凛,“等等。”
林佩道:“陆大人,祸不旋踵,处之愈迟,受之愈深。”
陆洗站到前面,抬头望向门楼,目光殷切:“陛下,为北疆之安宁,臣要让秦壑说出他具体是怎么与鞑靼勾结上的。”
朱昱修抿一抿唇。
陆洗指向囚车:“为何他们要挑宣德县作案,又为何要在兵制悬而未决之时贩运军火,臣以为这些细节必须弄清楚。”
朱昱修道:“若能让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