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常喜乐。
常喜乐只快速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就用一只手压住自己睡梦中压得翘起的刘海,另一只手接过安平手上的女士衣服,没多打招呼就又把房间门关上了。
安平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明白。他回到房间的卫生间又打量起自己来——头发柔顺有光泽、眼睛明亮而温柔。他有什么地方不对,为什么她一点没有冲他笑。安平皱了皱眉,开始思考——是不是他的表情太冷漠了?
多宝它们总是说安平的性格不够温和,平常应该多笑笑。
安平对着镜子,让嘴角多勾起一些弧度,露出一个标准的露牙笑来。
啊,果然还是很奇怪。
他又撇下嘴角,面无表情地坐回房间窗边的椅子上,托脸望着窗外,等常喜乐准备出发的时候再叫他。
常喜乐则进了卫生间换衣服。她打量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头发翘起几处呆毛,脸上有被被子褶皱压出来的睡痕,嘴角还带了一点口水印。
她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漱,随后又换上了安平给她准备的衣服。
这是一件很素净的白色连衣裙,只有裙摆绣着荷叶边。常喜乐端详了一会儿,莫名觉得很眼熟。但她没想太多,和杨瑰司会和要紧。
她一出卫生间,发现杨姝没有在床上。常喜乐打开灯四处找了一会儿,才在墙的角落发现背对她蹲着的杨姝。
“你在这待了一晚上吗?”常喜乐问她。
“睡不着,墙角让我觉得更有安全感。”杨姝转过头,常喜乐觉得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等一等。”常喜乐又端详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几乎可以透过杨姝的身体看清楚她背后窗帘的花纹样式。
“怎么了?”杨姝不明所以,她叹了一口气,告诉常喜乐,“我最近变得好累。原本鬼就会觉得累的吗?可我感觉我并不需要睡觉、也不需要吃饭。”
常喜乐没有把自己新观察到的情况告诉杨姝,她站起身说:“我也不了解,改天帮你问问有经验的鬼。警局那边有消息了,你要和我走一趟吗?”
杨姝摇了摇头,她坐在地上说:“我太累了,不能跟着你再走动。我先回家里待着,如果你需要我,就来找我吧。”
常喜乐点了点头,发消息通知安平出发。她有些焦虑地敲打着手机屏幕,莫名感觉无形中有什么东西挥着鞭子催她快一点再快一点,有些事情似乎不早点做,就要来不及了。
她出门的时候,安平已经等在门外。他看了一眼常喜乐就拉住她的手腕。常喜乐已经约了网约车,这会儿有些焦虑地望向安平,问:“怎么了?”
安平不知从哪拿出一件白色纱制外衣递给她,话语简洁:“手腕,红了。”
常喜乐低头看了眼,她手腕上昨天被那两个男人拽出的红痕还很明显,简直像是戴了两个手铐似的。
“谢谢……”常喜乐眨了眨眼接过外套,但她不动声色看了眼两人身后走廊上的监控,又叮嘱安平,“在可能被别人看见的地方,不要展现自己特别的能力。”
“特别”是独属于你的瑰宝,也可能是他人刺向你的利器。
杨瑰司等在警局门口,一见到常喜乐就跑上来查看她的身体情况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常喜乐安抚性地对杨瑰司笑了一下,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这些天一直在杨姝家门口播放虐猫录音,同时在昨晚差点对常喜乐造成人身伤害的那两个男人已经被警局抓获。他们是一对兄弟俩,一个叫张斌一个叫张赋,没有正经工作,平常就负责帮人催债。
他们一见到常喜乐就下意识捂住了受伤的那个手腕。昨晚两人碰过常喜乐的手腕都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