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安平就曾经作为岁岁陪着她一起睡觉。她在被窝里,它就在床尾团吧着小憩。
但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他是安平呀!
常喜乐揪住安平的领子,心情突然变得有些糟糕:“我这几天心绪太乱了,还没来得及和你算账。安平,你有时候要搞搞清楚你到底是猫还是人。”
安平没有反抗,而是顺着她揪领子的力道往下俯身,从善如流地盯着她的眼睛问:“那你希望我是猫、还是人?”
常喜乐乍一对上他湖蓝色的眼眸,呼吸就错了一拍。她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笃定地说:“没得选择,你现在已经是人了,就应该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她松开手,拍了拍安平的领子,又把身上这件外套还给他,说:“晚安。”随后砰得一声把门关上了,动作在决绝之中又流露出一丝慌张。
但常喜乐关上门之后就有一点懊悔,她还有个问题忘记问。
之前安平对小谢说,他的名字是别人帮忙取的。
那个人是谁呢?能给他起名,一定是安平很重要的人吧?可常喜乐却从没听他提过这件事。她今晚莫名对这一点耿耿于怀,奈何事赶事撞一块儿,把她的思绪全打乱了,愣是没找到机会问出口。
算了,睡觉!
常喜乐指着双床房的另一张床对杨姝说:“我不知道你需不需要睡觉,总之给你留了一张床。”
杨姝感动地终于肯说话了:“谢谢你喜乐,今晚是我连累你了。”
“赖不着你。”常喜乐摇了摇头,“千错万错都是那个人渣的错,也要怪我防备心不够。”
她收拾好后关掉了灯,轻声道:“睡吧,晚安。”后面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另一厢,安平还在低头看着怀里的外套,上面带着女孩的余温,以及一点似有若无的馨香。
安平想,他还是比较希望自己是人。
于是他刷了房卡进了自己的那间房,有些不熟练地以人的状态洗漱、最后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很久很久以前,女孩会把它拢在怀里,他们盖同一床被子,用同一个频率呼吸。尽管幕天席地对它来说要更加自由,尽管身上属于女孩手臂的重量让它有些喘不上气,但听着她有序的心跳,它睡得比任何一天都要安心。
这一会儿,安平又很希望自己只是一只小猫。
安平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心想,人原本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吗?
等常喜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因为窗帘的遮光性很好,室内还一片漆黑。她习惯性地眯着眼拿起手机处理信息,就看到杨瑰司的一堆未接来电和消息。
王鬼:[你现在怎么样?]
王鬼:[你后来住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王鬼:[都怪我,应该出来陪你一起的。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吧。]
王鬼:[警察联系我,有两个嫌犯已经找到了。正好今天上午老王头的课调到下周了,你醒来之后我们去一趟警局吧?]
常喜乐一下就从刚睡醒的迷蒙状态中清醒了,她给杨瑰司回了电话,约好直接在警局见。
随后她又看到安平两个小时前发来的信息。
安平:[也许你需要一套新衣服?]
常喜乐回复地很快:[怎么说,你有?]
常喜乐心想,莫非他又要用猫毛变一套出来。怎么他的头发可以这么随心所欲使用吗,难道猫就不会有脱发危机……等等,跑题了。
安平回复得很快:[开门。]
常喜乐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下床,她打开房间门,人还藏在门后,只留一双眼睛往门外看。
安平已经收拾得清清爽爽,他手臂上还搭着一套衣服,垂眼看向刚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