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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研究生闻慈大胆之作,响彻东京”,这是足足半个版面的篇幅,上面放了闻慈的作品照,正是岛国记者最先刊登的那张《午门》。

闻慈被他们围着欢呼,心情飘忽忽的像抓不着扶手。

先锋画家?谁?她?

脚趾抠地的尴尬中,闻慈心中涌出一些骄傲和欣喜,她虽然没觉得自己是先锋派,但这是对她的肯定不是吗?她不再是那个碌碌无为的插画师,可以真的当得起一句“画家”了。

画家。

真是一个美好的词。

闻慈努力没让自己笑得露出牙龈,凑到袁韶那封报纸旁看,看了一遍,她才知道,原来是她的画吸引了《东京每日新闻》记者的注意,后来有许多东京艺术家慕名而去,短短几天,引起了不少关注——华夏很多年没在东京办展,这回当然非常重要。

她抿着嘴谦虚地说:“这次是比较走运。”

袁韶和她现在关系很好,白了她一眼,大声说:“大家快看看,她还谦虚呢!”

闻慈嘿嘿地笑,豪气说:“等会儿我请大家去食堂吃午饭!”

这次出去,油画研究班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这阵子没少被说是沽名钓誉啥也不是之辈,他们却又没法反驳,开学没多久,他们的确还没什么抢眼的新作品。

但闻慈这回可就不一样了,她去了东京美术展,还大受好评!

大家高高兴兴来到食堂,彼此的饭盒凑到一起,闻慈大方地打了一堆菜。

这时候大家就不好意思了,纷纷拦着,让她打几个素的算了,闻慈没听,她应该算是整个班里最富裕的了,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上没老下没小,赚得还多。

张安华和高卢的玛拉出版社那边,给她赚了好多钱呢。

七个人挤了一张桌子,还拖过来几把旁边的椅子。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天,先前没怎么开口的丞闻埋头扒了口米饭,忽然问:“这个东京美术展什么时候选的啊?我们都不知道。”

大家虽然刚才没问,但其实心里都很好奇。

闻慈知道,这是大家觉得有可能是自己导师郑副校长帮的忙,她坦然地解释道:“就之前我的两幅画上了《美术》,美术协会的林副主席看到了,觉得不错,后来亲眼看了这幅组画,就选上了。”

丞闻一听,心里好受许多,“你画得的确是好,”又笑起来,“这画连东京人都看了,我们这帮同学却还没看见呢,什么时候给我们看看啊?”

闻慈笑说:“等画送来了,我请你们来看,看一天都成!”

袁韶听到这里,把嘴里的米饭咽下去,忙不迭问:“咱们之前说办个画展,你还记得不?要是以后真能办的话,你的组画能搬过来吗?”

她这话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东京美术展,和他们的小画展一听级别就不一样。

闻慈爽快点头,“当然可以啦,等空下来我们可以仔细商量。”

大家为了画展,各自邀请其他认识的首都画家和优秀学生,忙了好些天也没弄好,但首都美术的风向已经悄悄转变了——再也没有拿沽名钓誉批评他们几个的声音,因为最初那封报纸上署名之一的“闻慈”,和东京美术展宣传的“闻慈”,赫然是同一人。

《华夏日报》都大为褒奖的年轻艺术家,他们还怎么批评人家不干正事?

先前的风波不知不觉过去,但新一轮思想的海潮已经袭来。

1978年12月18日开始,是十一届三中全会,这是后世历史书上极其重要的一场会议,就是在这之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成为时代的重点,也是在这之后,改革开放拉开了序幕。

“任何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都要学习别的民族,别的国家的长处,学习人家的先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