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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给山下的奴才送信,让奴才去贝勒府取她的物件送来。

没成想,海东青才腾空而起,就被双箭射落。

婉凝气得抓起奄奄一息的海东青,将死鸟狠狠砸向挽弓的八爷。

是夜,楚娴与婉凝惬意躲在温泉池内喝酒。

“娴儿,我后悔了,我以为我能让胤禩改变,我以为我能拴住他一辈子,没想到大婚才一年,他的庶女都已降世。”

“他的庶子,也有两个月大,娴儿,为何他既不爱我,却又煞费苦心娶我?”婉凝哑声。

“他赌咒发誓说与那些女子逢场作戏,他发誓说不喜欢她们,可为何不喜欢她们,还能与那些女子行鱼水之欢?”

楚娴怏怏不乐,抓起酒壶豪饮。

“我也不知道,若真心相爱,绝不会对旁人动心,更不会与旁人有肌肤之亲,若有,就是不爱。”

“别想这些,他若无情你便休,何必为不爱你的男子伤心欲绝。”

“是,你说的极是,我就从未正眼瞧过旁的男子,他却能在与我浓情蜜意之时,让别的女子有孕,何其讽刺。”

“我就像个傻子,从前总觉得你对雍亲王太苛刻,如今板子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婉凝夺过酒坛子一饮而尽。

庄子外头的破瓦房里,胤禛与胤禩兄弟二人坐在火堆旁。

破败窗棂寒风凛冽,二人面上满是霜雪之色。

“四哥,我们困不了她们多久,不瞒您说,我已无计可施。”胤禩无助呢喃。

“稍安勿躁,一座庄子罢了,我们也许无法封锁进山入口,却能将那座庄子团团围住。”胤禛蹙眉。

“可围住之后呢?就这么圈禁她们一辈子吗?四哥?”胤禩痛苦追问。

“四哥,我已对她一再退让,甚至只宠幸她身边的陪嫁媵妾,媵妾本就是她的心腹,为她固宠之用,还要我如何?”

“张氏是我第一个女人,自幼陪伴在我身侧,数度拯救我于危难中,若没有她,我不知死过多少次,她只是想要个孩子,何错之有?”

“我已将那毛氏诛杀,她还有何不满?为何如此咄咄逼人?我想不通,为何成婚后,她变成这幅刻薄面孔。”

胤禩面露痛苦,仰头灌酒。

“我也不知”胤禛将冻僵的掌心探向熊熊烈焰前,心底愈发如坠寒冰。

八弟面临的困境,他与娴儿迟早也要面对,避无可避。

耳畔回荡八弟妹说的那句危言耸听,她说若娴儿是她,也会自戕,当时娴儿沉默不语,沉默即是答案。

胤禛心

下慌乱,仰头饮醉。

“无论如何,先困住她们再说。”

“困不住,待开春你我二人需日日上朝,如何能困住?”

“围住庄子,不允许任何活物离开庄子。”胤禛疲惫揉着眉心。

此行仓促,奴才们用破门板搭起临时床榻,连像样的烧水铁锅都没来得及准备。

苏培盛与闫进二人趁夜从狗洞溜进庄子内,被羡蓉与穗青二人一脚踩住脑袋。

“哎吆,姑奶奶饶命啊!”

苏培盛半截身子卡在狗洞里,被羡蓉一脚踩住辫子,疼得龇牙咧嘴。

“苏培盛!黑灯瞎火鬼鬼祟祟溜进来做甚?”羡蓉松开脚。

苏培盛与闫进一骨碌爬起身来。

“羡蓉姑娘行行好,我们八爷前几日偶感风寒,尚未痊愈,今儿到如今都没喝过一盏热茶,求您给口破锅子,奴才拿回去烧雪水喝。”

“主子们不痛快,我们奴才们也不好受,我与苏培盛今儿都没来得及吃饭呢,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闫进伏低做小,谄媚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