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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为何要咄咄逼人?”

“你该庆幸娴儿母子平安,否则我定出家当姑子,一辈子吃斋念佛,为娴儿诵经超度,忏悔罪孽。”

“你们男人之间的蝇营狗苟,与我们女人无关,无能之人才会利用女人。”

婉凝仰头忍泪:“胤禩,你若想退婚也成,反正我无父无母,亲族更是无依,若害得那些豺狼虎豹抄家灭族,正合我意。”

“我不欠你,但我欠娴儿的永远还不清。”

“八阿哥,您若无旁的事情,奴才先告退。”婉凝含泪转身。

腰肢一紧,被那人从后搂入怀中。

“婉儿,奴才来禀报之时,我正与刑部官员议政,大哥恰好前来,我我承认我默认大哥的计谋。”

“四哥是毓庆宫最得力的帮手,若能击垮四哥,夺嫡易如反掌,婉儿,我能让你当母仪天下的皇后,你不想当皇后吗?”

婉凝浑身一僵,毫不犹豫摇头:“若皇后之位,需踏着娴儿的尸骸,我宁愿永远当八福晋,想必她也不会踩着我的尸骸当皇后,我懂她。”

“婉儿!你听我说,太子其实并不可怕,四哥比太子更可怕,他今后会是我夺嫡的死敌,他绝不会放过我。”

“我若出事,你该怎么办?我与四哥都无路可退,为挚亲至爱之人,我们只能挥刀向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胤禩,默许就是帮凶,别用你在朝堂上那些诡诈的谎言糊弄我,待娴儿出月子一个月后,你若还愿与我成亲,我欢欢喜喜出嫁,若不然,我今日就入宫恳请万岁爷退婚。”

“我随便找个男人媾和,污了身子,就说我淫.荡无耻,配不上皇族子弟,随便吧。”

婉凝泣不成声:“反正这辈子也不想再嫁别人。”

“郭络罗婉凝!”胤禩怒不可遏,将她扭身拥入怀中,蕴着怒意的炙吻压下。

婉凝推不开,身子渐渐软下来,边哭边与他拥吻。

他对她素来温柔,今日罕见地咬破她的唇,婉凝吃痛推开他。

那人一趔趄,跌坐在地。

婉凝心疼,忙伸手去搀,却被他一把推开。

“若有朝一日,你的娴儿与我同时面临死局,你会选算了,我何必自取其辱。”

胤禩失魂落魄站起身。

“我等你嫁我,我不退婚,你此生只能是我的女人,你休想退婚。”

胤禩拂袖而去,身后传来她悲切哭声。

胤禩心疼顿步。

“倘若真有那一日,我选你,再与娴儿一起死。”

婉凝泪流满面,哭着逃离。

胤禩错愕,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贴身太监闫进凑到八爷身后,不敢吱声。

良久之后,胤禩长叹,沙声:“闫进,立即将铁证撤回来,待爷与福晋大婚后,再徐徐图之。”

“爷,可九爷十爷那该如何交代?若错过良机,四贝勒在朝堂上将彻底站稳脚跟。”

胤禩苦笑:“你低估了爷的四哥,若爷猜测没错,此番即便与四哥撕破脸,结果只会是鱼死网破。”

“九弟十弟那,爷自会解释,你照做便是。”

闫进无奈垂首:“嗻。”

转身之际,瞧见八爷眼圈发红,低头揉眼睛。

闫进张大嘴巴,满眼震惊。

婉凝回到庄内,听奴才说四贝勒没脸没皮挤进西厢住下。

婉凝吸吸鼻子小声咕哝:“算他还是人,来的正好,你们立即把庄子里粗活累活都丢给他。”

入夜,婉凝沐浴更衣回到内室,瞧见四阿哥坐在床榻前,握紧娴儿的手,宽肩轻耸。

她唇角勾起,轻手轻脚退到东厢歇息。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