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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凝满脸怒容:“赶出去。”

“姑娘,梁九功大总管前来。说是代表费扬古大人来看四福晋。”

桂嬷嬷在门外低声提醒。

闻言,婉凝默然许久,犹豫再三,哑声:“请梁公公进来说话。”

廊下,随着一盆盆血水被端出,胤禛心如刀割。

穗青满手是血冲出屋内,与跪在门外看诊的叶天士焦急商议。

“止不住,怎么办?呜呜呜”

“这”叶天士面露难色,扭头看向静立在廊下不得入内的四阿哥:“爷,请您示下,保大人还是”

“大。”胤禛脱口而出。

“保大。”屋内婉凝焦急喊道。

梁九功皱着脸,掀起眼皮看一眼四阿哥轻颤的背影。

“奴才遵命,穗青,立即将这颗药丸用黄酒化开,灌入福晋身下。胞门子户穴与水道穴入针半寸,若再出血不止,扎合谷、三阴.交两穴道滑胎。”

“叶天士,不可让福晋再煎熬,爷要大人,不要别的东西。”

“嗻”叶天士咋舌,皇族血脉金贵,若遇到难产,十有八九都会先保子嗣。

没成想金尊玉贵的小皇孙,在贝勒爷口中,成了碍眼的东西。

穗青取药回到屋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也不知过去多久,直到月落乌啼,苏培盛气喘吁吁赶来,紧闭的房门终于敞开一条窄缝。

穗青被婉凝身边的嬷嬷推出屋内。

婉凝浑身染血,丈剑挡在门前:“闲杂人等速速退去,刀剑不长眼,若有不怕死的尽管来战。”

“梁公公,娴儿无碍,娴儿别无他求,只求和离。”

婉凝语气顿了顿,不禁叹息:“与池峥也和离,此后再无瓜葛,四贝勒,烦请退回娴儿写给池峥的婚书。”

“至于娴儿与四贝勒爷您的婚事,您若不肯善罢甘休,就将娴儿母子的尸首抬回去吧。”

“梁公公,娴儿唤您阿牟,我也舔着脸唤您一句阿牟,求您救救娴儿,她若还当四福晋,就活不成了。”

婉凝屈膝跪在门前,朝梁九功拼命磕头祈求。

“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娶什么侧福晋小表妹的赶早,娴儿可退位让贤,莫不是要在这将小表妹寻来,幕天席地媾和给娴儿看不成?”

“八弟妹她如何了?”胤禛目光焦灼盯着紧闭的房门。

“呵呵,四贝勒,这取决于您的抉择,你想逼死她,就继续赖着。”

“梁阿牟,有劳。”

婉凝从袖中取出个染血的长匣子,捧到梁九功面前。

梁九功打开匣子扫一眼,满眼骇然,面色凝重将匣子塞入袖中。

婉凝目送梁九功离去,恶狠狠剜一眼四贝勒,转身回屋陪娴儿。

娴儿的孩子勉强算保住,只是需卧床安胎到临盆。

也不知何时能苏醒。

婉凝抱着娴儿苍白的手掌啜泣。

这边厢梁九功勒马,被四贝

勒挡住去路。

“安达,我对娴儿情有独钟,若匣子内装着能毁去我与娴儿姻缘之物,可否请您高抬贵手。”

听到四阿哥谦卑用您字称呼,梁九功翻身下马。

“贝勒爷,若杂家说这匣子内装着能让您身败名裂的铁证,足以让您被革除皇带子,终身圈禁宗人府呢?”

“那罪名会连累她吗?”胤禛下意识脱口而出。

梁九功愣怔几许,摇头。

胤禛松一口气:“若如此”他哽咽一瞬:“今后娴儿母子,还请您多加照拂。”

胤禛从拇指取下墨玉扳指:“这是调动我私产的信物,烦请您交给娴儿。”

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