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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未雨绸缪,若今日怀上一儿半女未必是坏事。

她已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若最后抓不住四表哥的心,好歹要留下筹码。

她佟佳素馨绝不能到最后一无所有。

老嬷嬷不语,收回避子药,转而取出一颗米珠药丸:“姑娘,这是坐胎药。”

佟佳氏攥紧指节,只犹豫一瞬,仰头将坐胎药咽下。

今日并非一无所获,至少她不必远嫁荒漠吃沙子,至少她此生第一个男人,是未来的大清天子!至少她顺利嫁给四表哥,不是吗?

柴玉提心吊胆回到四贝勒府邸。

一只脚尚未踏足前院门槛,就瞧见苏培盛领着七八个背着包袱的奴才前来。

待看清楚那些人的容貌,柴玉面如死灰。

都是曾经伺候过孝懿皇后的故人。

孝懿皇后离世之后,四阿哥将他们收留在阿哥所,出宫开府别居之后,又将他们带到新府邸中安顿。

平日里好吃好喝供着,从不曾亏待过他们。

柴玉死死咬着唇,仍是老泪纵横。

“培盛,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苏培盛轻嗤:“柴玉,若今儿先去梵华楼的是四贝勒,你是不是满心欢喜?”

“我透给你四阿哥去梵华楼的时辰还记得吗?”

“辰正。”柴玉话音未落,面色登时煞白,四爷今儿去梵华楼的时辰比苏培盛说的晚了整整半个多时辰。

完了苏培盛故意挖坑让他跳了。

“哎,柴老哥,我给过你机会的。”苏培盛无奈轻叹:“你只说佟三姑娘会在梵华楼堵四阿哥,却并未说她竟用下三滥手段勾引爷。”

“都是命啊”苏培盛幽幽叹气。

“谁能料到太子爷会提前去梵华楼呢,你说是不是。”苏培盛叫苦不迭,爷千算万算,到底还是栽了跟头。

原想着与太子爷一道去梵华楼,让佟三姑娘知难而退,谁知道误打误撞就哎

也不知爷能不能将福晋顺利哄回贝勒府。

下个月二十六,佟侧福晋即将入府,福晋心眼小,哪儿能容得下后宅多出个女人来,还是侧福晋身份的女人。

“苏培盛!你害我!你这小杂种害死我了!”柴玉瑟瑟发抖,瘫坐在地。

苏培盛嘿嘿笑着凑到跌坐在地的柴玉身边,压低声音阴测测笑:“柴老哥,这些年你我二人在前院这一亩三分地恶斗,你不累,我累得慌,结束了,今儿个都结束了。”

苏培盛一扬手,他亲自培植多年的奴才们满眼笑意,逆着垂头丧气被扫地出门的景仁宫旧人们,昂首阔步踏入前院。

打从今儿开始,前院奴才堆里,他苏培盛说一不二。

“柴玉,我给你挑的坟地坐北朝南,依山傍水,是绝佳的埋骨之地,你好生长眠吧。”

“苏培盛!我夷你祖宗!你个断子绝孙的王八羔子!”

苏培盛歪着脑袋惬意掏耳朵:“我也想夷我祖宗,我早就断子绝孙无亲无故哩,我怕什么?”

“恩普,瞧瞧柴玉的下场,一仆二主就是这个下场,这是师傅教你的最后一课,知道吗?还有你,小李玉,你这小豆丁多吃些,蹦起来都没到我肩膀高,哎嘿。”

苏培盛笑呵呵按住关门小徒弟李玉大脑门。

小家伙年方八岁,尚且懵懵懂懂,只眨巴着眼睛,看柴玉被两个大力太监用金纸糊面,顷刻间两腿一蹬,不再挣扎。

“恩普,这些个旧人全都死,处理干净。”苏培盛说罢,急匆匆提脚往潭柘山赶去。

潭柘山南麓,一盆盆血水从屋内端出,婉凝忍泪坐在床榻边陪伴昏迷不醒的娴儿。

“姑娘,四贝勒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