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着谢农在,谢瑾宁起初还正襟危坐,端端正正与严弋肩并肩坐在牛车中央,可随着车身颠簸,绷直的脊梁逐渐僵硬,即使臀下放了软垫,谢瑾宁还是坐得有些不舒服,他咬牙忍耐。
寒夜的风从缝隙中钻进,却敌不过毛毯下疯长的热度。
布料摩擦声混着心跳在胸腔中乱撞,肩头与男人相触的位置像烧了团火,严弋身上干燥炽暖、又混着些清苦的苍术气息驱散腥潮,裹着暖意渗入肌肤。
手臂每一次不经意的摩擦,都让谢瑾宁后颈发麻,他死死咬住下唇,攥紧掌心才能压制住往那宽阔胸膛缩的本能,直到一片滚烫覆上他放在大腿的手背。
指腹粗茧擦过肌肤,谢瑾宁猛地瑟缩,却被更紧地攥住,男人的指节轻而缓地移动着,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撬开他蜷成蚌状的手指,强势插|入指缝,与那片滑腻嫩软的肌肤紧紧相贴。
“别咬嘴,乖。”
气声被风吹散,却精准逸进耳蜗,谢瑾宁下意识照做,张唇呼出一口热气,裹在毛毯中的小半张脸粉晕遍布,耳垂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你……别牵我。”
“放心,藏着呢。”严弋摩挲着他拇指那小块凸起的骨节,侧眸望来时,眸中闪动着细碎光芒,如夜幕间的星子。谢瑾宁仍带着些薄怒的眉眼怔忪,呼吸微顿,心口用力跳了一下。
“别坐这么直,腰会痛,往我身上靠吧。”
十指相缠的力度不容挣脱,又带着让他安心的暖意,谢瑾宁飞快瞄了眼专心驾车的谢农,慢慢将头靠在严弋肩膀,闷闷道:“就这一次。”
严弋但笑不语,沉肩让他靠得更稳。
车轮滚滚前行,压过一处凸起时,车身颠簸,谢瑾宁头一歪,眼看就要失去平衡,下一瞬却被揽住腰,栽回带着苍术香气的怀中。
谢农扶着歪斜的草帽,一手扯着麻绳维持平衡,周围树丛茂密,月光被掩住大半,他需得聚精会神才能看清道路,念及有严弋保护谢瑾宁,他并未回头,却也没忘嘱咐,“前面这节路有些抖,你俩坐稳了啊,当心些。”
“好。”
严弋圈住谢瑾宁的腰往怀里带,顺势将滑落些许的毛毯掖得更紧,手动缩小空间,这下,谢瑾宁几乎是半坐在他腿上。
谢农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他俩如此亲昵的姿势,谢瑾宁不安极了,扭动着想从严弋身上起来,至少往旁边捎捎,别靠得这么近。
但臀腿方抬起些,又在一次次车辙压过碎石时泄力砸回,毛毯下的挺翘饱满被震得发麻,不知压到了何处,严弋忽地低哼,眉宇浮上痛色,横在腰间保护的手臂成了禁锢,将谢瑾宁牢牢摁在他腿上。
下颌蹭上他发顶,耳畔的急促呼吸听得谢瑾宁头昏脑胀,背烫臀麻,男人嗓音喑哑,带着难耐的暗火,在胸腔的震颤下一同传递至谢瑾宁体内。
“乖阿宁,好好坐着,别再动了。”
亲密数次,谢瑾宁早已不是哪个懵懂少年,身后熟悉的触感叫他霎时明白严弋是怎么了。
这荒郊野外的,前面又坐着他爹,这人居然还能起反应,谢瑾宁羞愤欲绝地暗骂了句“色胚”,抬起手肘毫不犹豫的一下被车身颠簸的“嘎吱”声掩盖。
他羞红了脸狠声道:“你再这样,小心我让你真的不能人道!”
但发出的嗓音又细又颤,完全是小猫哼唧。
“咳。砸痛没?”严弋叫他砸得闷咳,去摸他手肘,又被躲开,压眉委屈道:“阿宁讲些道理,分明是你先扭来扭去的,你也知晓,我火气重,稍受些刺激就容易……咳,也不太能控制得住……”
“你——”
还成他的错了,谢瑾宁气得牙痒,没被牵住的手在毯子里摸索着,狠狠按在严弋内关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