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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收他银钱,这些糕点便算作是利息。”

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先是胥衡接到急报,想来应是有要事,便带着长孙玄出门,命禾安留下来守着江愁余,想着加上湛玚应当无大碍。然而半个时辰后禾安又接到属下传信,应当也是颇为紧急,江愁余见状便说:“你去吧。”

禾安摇头,将信纸揉成团,说道:“我守着娘子。”

江愁余心道,怎么有种守着孩童的即实感,她指了指正在砍柴的湛玚,“无事,我阿兄守着我呢。”

等禾安走后,江愁余刚躺上美人椅,寇伯匆匆推开木门,说是终于找到近来新药方的草药,只是长于高山西侧,需湛玚一同前往采摘才能保持药性,湛玚放下手中的柴火,看了江愁余,纠结了半刻钟,接着起身去药房把睡大觉的公孙水松绑,言简意赅说道:“我要出门一趟,你先守着她。”

于是公孙水就这么莫名其妙放出来,他顺势霸占江愁余的位置,边看戏似的见江愁余扯鬼话打发那些人。

譬如胥衡有隐疾或是他已有未婚妻,可惜未婚妻另嫁他人,他心中悲痛立下不再娶的誓言,谁知对面的俏丽小娘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道:“我愿意嫁给少将军,哪怕是为妾为婢。”

江愁余:“……别这般。”

公孙水笑得肚子疼,伸手喝了口茶水,没想到甚是美味,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公孙水也有些心虚,虽然他说的振振有词,实际上也是怕江愁余真同湛玚和胥衡说,前者暂且不论,后者起码能将他弄个半死。

江愁余瞧着公孙水这副锱铢必较的模样,心中那股似曾见过的感觉又涌上来。

她没心思再斗嘴,坐下来抬头看他问:“我们先前也见过吗?”

公孙水见她忧愁的模样,抱胸问道:“你记起来了?”

江愁余摇头,“没有,只是总觉得似曾相识。”这样的感觉久了,隐隐约约就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公孙水屈指敲了敲特制小木桌,思索片刻道:“是觉得忘记了一个人吗?”

“不

是。”江愁余毫不犹豫。

“那是一件事?”

“好像也不对。”

“丢了东西?”

“没有。”

“那我知道了。”公孙水逐渐肯定自己的想法。

“什么?”被他这几连问,江愁余也难得紧张起来。

“你忘记了你和胥衡之间的一段情,换而言之,你忘了你有多钟情于他。”

“愿舍生,只为他活。”

第54章 名份归根结底,是我没有名份。

或许是公孙水一向玩笑的脸上难得正色,一向理由众多的江愁余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

忽然又响起敲门声,江愁余难得松了口气,有种临时取消考试的劫后余生,心中感谢这位挽救她于尴尬水火的姑娘,发誓这回她一定编个容易接受的由头。

谁知推开木门,映入眼帘的不是俏丽、带着羞怯的小娘子,而是一位温润如玉的男子。

江愁余上回虽只在席上匆匆一眼,但也有些许印象,她惊讶道:

“贺解元?”

贺元良见江愁余认出他,眼中笑意更甚,“江娘子安好。”

“华清今日没来找我。”江愁余想到什么,赶紧道。

“我知晓。”贺元良目光落在江愁余比先前明显红润些的脸色上,又匆匆避开目光。

“那是华清找我有事吗?”江愁余又问道,心中在想不会是华清被她娘禁足了吧,才托贺解元来传话。

“……不是,我今日并非受表妹之托。”贺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