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谋划,稳住心神,装作从善如流地在左手第一席落座,举起杯盏朝上首大笑敬酒,“胥少将军亲临寒舍,某阖府上下不胜惶恐,便以此杯敬奉少将军。”
他说完,一口饮下,倾斜杯盏以示诚意。
闻言胥衡乌沉的瞳孔落在他身上,如同青山般厚重的压迫感让人说不出话,他不语,负责替他周旋的长孙玄认命叹了口气,上前伸手作了个揖,打圆场道:“镇守相邀,本不该拒,谁知昨夜有匪人偷袭客栈,少将军同那人几番交手,不慎受了些轻伤,军医诊治后叮嘱不便饮酒,只能辜负镇守好意。”
“是某不好,少将军随意,只是不知何人匪徒竟然对少将军动手?”柴运惊诧。
“何人尚未审出来,不过也快了。”长孙玄脸色带着笑意,只是下句话莫名添了些血气,“在下常听闻昌平镇民生安乐,来了城中,这才觉还是徒有虚名,镇守大人还需勉励。”
柴运额角冷汗连连,他早就听闻胥衡身边有位白衣谋士,出计诡谲,不废一兵一卒,便替胥衡解决不少难缠的人物,很是有些名气,如今撞上才觉此人说话着实难听,他这么说,言下之意便是责自己未尽镇守之责,竟然让胥衡在此地受匪人所伤。
正犹豫开口之际,隔着两席的贺元良接过话头道:“半月前京城曾派人来垂问镇守安康,镇守身负圣恩却也不敢怠,连日处置镇中要务,整治军中,或有隙漏之处,却是无心之过,还望少将军海涵。”
有人递了台阶,柴运连忙装作跪下请罪道:“是某罪过,若是审出那人身份,还请少将军告之,某亲去监刑,以展律法。”
他们主仆一唱一和便将这罪责脱了个干净,还提及京城那位,长孙玄岂会不知他们之意,脸色笑意消失,他不再言语,垂首请示始终一言未发的胥衡。
却见胥衡这人乌黑的眼瞳动了一下,目光似有实质一般落在左侧宾客的屏风,薄唇微抿,根本未听他们所言,旁人瞧不出,长孙玄却知道胥衡这是难得的失态,上次这般还是他在军帐中得到小友消息时,即刻扔下诸将,将事务抛给自己,连夜奔赴千里之外去查探情况。
“少将军。”长孙玄虽不知这回又是为了什么,还是提了些声调提醒道,毕竟是宴席之中,诸多势力,还是需得有些面子情。
闻言胥衡才慢慢回过神,眉骨微动,侧过脸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来处理,我出去寻人。”
寻什么人?
长孙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见胥衡站起,在众人惊诧的神情中脸色冷漠径直走过,守在暖帘的侍从不明所以,却在他的眼神之中下意识掀起帘子,眼睁睁看着这位贵客复又消失在夜色之中。
“少将军这是?”莫名来这一出,柴运眼神不定,以为胥衡不喜,话朝着长孙玄问道。
长孙玄忍下心头的苦意,脸上装作笑起来招呼,“少将军接到急报,赶去处置,特命在下陪诸位不醉不归。”
他认命地拿起未曾动过的杯盏举起,“来饮!”
没了胥衡,席中热闹起来,贺元良见状,眼底划过深思,这位胥少将军匆匆而走是出了什么大事吗?或是有哪方势力异动
正想着人却被从后边拍了一下,他皱了皱眉,以为是婢女不小心,回头就见本不该出现在席间的王华清满脸震撼地问道:“表兄,这便是胥少将军?”
王华清没想到这位胥少将军行事竟然是如此无常,虽说长得出奇好看,不过也同话本里不太像,跟余余兄长一般骇人。
饶是贺元良算过千万,也没想到王华清居然混进来,还敢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己身后良久,这下才吭声,他按耐不住怒气,“你如何会混进来?”
王华清还陷在方才胥衡的威势之中,听见自己表兄这般说才解释道:“
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