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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性情越发冷厉,手段残忍,无甚弱点,但我们手中有他唯一的软肋,该怎么用你想好了吗”

说起此话,公孙水眼中闪过畏惧与谋算。

他所说湛玚心中清楚,不过他还是未有动作,“先吩咐人手潜下来,等胥衡走后再行事。”

公孙水难得见湛玚这般心软,犹豫再三也并未多言,只拍了拍他肩膀,“山上阴冷,多带些衣裳,等胥衡走后我会给你传消息。”

第46章 入城你想知道以前的事吗?

入夜,这座远陲的镇落被黑云笼罩,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一轮,余音颤巍巍地散在墨色之中。城门衙役赵严裹紧沉重的铁甲,眼皮沉得抬不起,旁边的同伴撞了撞他,小声说道:“醒醒,头儿来了。”

赵严一个激灵,瞌睡跑了大半,赶紧站直身体,抓紧手中的长枪,目光假装专注,实则偷偷摸摸观察自家头儿的脸色,显然他头儿——守城校尉雷弘康的脸冷得堪比这鬼天气,夜半冻得人骨缝里都冒着寒气。

雷弘康才从镇守府得令出来,心中的忧虑挥之不去,他一一扫过自己的人,厉声说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镇守有令,子时过后,全城禁严,就算是一只蝇虫都不许放进来,听清楚了没?”

“是!”赵严与同伴大声应道,随即强撑着困意,回到自己的位置守着,站了没一会儿,便隐隐感觉地在抖动,他用脚踩了几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谁知“咚!咚!咚!”沉重的声响猛地撕裂死寂,不是梆子,是铁蹄踏土的闷响,由远及近,一声紧过一声,狠狠砸在赵严的心口上。

他终于敢肯定自己的感觉,颤颤巍巍说出自己的疑惑:“头儿,有人来了。”

雷弘康暗道不好,大踏步迈到城墙边往下看,只见城下黑压压一片,如同黑云压城。他们部分人手中火把的光刺破黑暗,跳跃着,映亮一片片精钢所制的玄铁冷甲,寒气森森,身下的良驹时不时踏脚喷出白气。为首一人,身形挺拔如孤峭寒峰,跨坐一匹通体如墨的良驹,玄甲之上有点点痕迹,分不清是水渍还是血迹,他的脸藏在兜帽的阴影下,极为敏锐地抬起头,露出漠然的目光,隔着数十丈的距离,直直钉在雷弘康的脸上,那目光比冬日寒霜更刺骨。

那一瞬间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浑身的血都凉透了。他心中的忧虑陡然成真,出府前镇守的话似乎萦绕耳边。

“今夜,东边有贵客至。”

他不懂,忙追问了一句,“那我该如何做?”

镇守不语,只挥手让他领命出去,踏出府门时,终究还是没忍住拦住身后那人——今年的解元贺元良,他精于谋算,深受镇守看重,雷弘康第一次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垂首请教道:“敢问吴大人……”

贺元良身着极为简单的青衣,说话时声音温润,即使雷弘康这一镇守大将如此谦卑请假,他也未露出自得,而是打断他:“在下不敢,我知校尉大人心中所想,那我问大人一句,可知这位贵客是何人?”

雷弘康摇头表示不知,虽然面上镇守待他不错,但也不再同从前般信重,小事便罢了,大事自己往往知头不知尾,甚至今日会有贵客远来,他也是才知晓。

贺元良轻轻说了两字。

雷弘康脸色大变,“怎会是那位大人?”

贺元良眯了眯眼,“万事皆有可能,他既然敢重回边疆便是有所考量,而镇守大人自成一派,最怕突起变数,因此只想将这位大佛应付走,校尉大人可懂在下之意”

雷弘康也不是蠢笨的,自然明白镇守既不想同这位有牵扯,亦不想得罪他,思来想去便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权当这位路过此镇而已。

贺元良见面前之人懂了,才继续道:“过两日便是镇上佳节,这位既然来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