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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尽地主之谊,若是校尉大人有机会便可请这位进府同饮浊酒。”

……

思绪回笼,雷弘康眼神不定,正想开口时,那人已然收回目光,他右后侧的人身着白衣,开口喊道:“开门——”

人声惊得雷弘康耳膜嗡嗡作响,他强撑着回喊道:“来者何人?”

“无名人士,途径镇落,想进城歇脚。”白衣人也就是长孙玄说道。

“全城禁严,任何人不得进出城门。”雷弘康找回些自己的声音,心中犹疑,不确定对方的身份。

长孙玄还想再喊,他左边的禾安抬手举起一块铁质令牌,“将军巡视,尔等速速开门。延误者,斩!”她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味。

雷弘康这下看得清清楚楚,那令牌上明晃晃落着“胥”字,确定是这位胥少将军,他赶紧扭头冲着手下道:“开城门。”

“是。”赵严虽然不太懂对方是何人,光见头儿这副冒冷汗的神情,便猜到是大人物,

沉重的门闩被数人合力抬起,发出吱呀的声响。巨大的包铁城门被缓缓推开一道缝隙,冷风卷着刺骨的铁锈味和浓重的汗马气息,猛地灌了进来,吹得城头立着的火把疯狂摇动。

铁蹄声再次轰鸣,硕大的光影先一步落在地上,随后便是玄甲碾过门洞的青石板路,蹄铁敲击石面,声音密集得如同战鼓,敲在雷弘康等人的心头。胥衡一人当先,驾着高头大马直直向前,他并未停留,马蹄踏过雷弘康身边时,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而雷弘康的步子却几乎是先一步地迈了上去,在胥衡勒马停在于城内街衢时,瞬间下跪在他的马前,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上:“卑职乃昌平镇校尉雷弘康,见过胥少将军。”

胥衡端坐马上,玄色兜帽下的目光缓缓垂落,扫过脚下雷弘康的身影,那目光漠然,声调也无任何起伏:“镇守是谁?”

雷弘康背上冷汗打湿衣裳,却又被冷风吹得清醒些,“镇守大人乃是柴运,在昌平镇已就任五年有余。”

长孙玄闻言垂下头,对胥衡道:“少将军,不是京城的人,算得上明哲保身的聪明人。”

他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根本没想过要避着人,雷弘康将头直接抵在地上,心中疯狂跳动着念头,不会今夜此处便是他的葬身之地吧?

见胥衡不语,长孙玄心中亦是苦笑,这位主越发喜怒无常,即使是他,也在这一路上的血色残骨中不敢置喙胥衡的谋断,但昌平镇事关大业,冒着触怒这位主的风险,他也得直言。

“镇守派你守城,可曾说过什么?”他开口先是问雷弘康。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雷弘康抖着声音道:“镇守大人听闻有贵客来此落脚,便略备薄酒,命我请贵客前去府中赴宴。”

长孙玄心道不愧是聪明人,寥寥几句便将胥衡带军入城遮掩过去,至少从明面上找不出错处,既然人家给了下梯,他们也不好做的绝。

因此他打定主意便道:“既然镇守大人相邀,少将军可去赴宴,或有可谈之事。”

言下之意便是先礼后兵,眼见这位主不为所动,甚至缓缓摸向尾指上的玄色扳指,动作并不快,长孙玄却熟知他这一动作难以掩饰的杀意,头皮发麻,赶紧道:

“昌平镇及其方圆十里,我已借用镇守之名核查户帖,想来不久便会有江娘子消息。”

说完,便见胥衡侧首,眉微微往下一压,便有种从内到外的不耐冷漠,他今夜第一回开口,声调沉得有些哑,语调迫人:“长孙玄,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便松开扳指,驾马往前,话语砸在雷弘康心头上,“两日后,我应约。”

留下长孙玄擦了擦额角,苦笑浮上他的脸,这一路上总归有需让胥衡扭转心思的关头,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