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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多嘴,运粮一事只可让旁人去,不论发生何事,殿下都不可离开岭南。”

“隐瞒身份也不可?”沈朔不放心道。

“不可。”谢辛楼接过话道:“如今岭南无首,朝廷变化莫测,殿下必须坐镇。殿下放心,属下定竭尽全力。”

沈朔微皱了眉,看着他的双眼:“你又要离开本王。”

柳栖元跟着劝说:“赵大人已经预先铺好了路,若是进展顺利,半个月之内定能将粮到。”

“半个月也不算久。”谢辛楼看着沈朔道:“殿下只管守着岭南,等属下回来。”

沈朔双眸模糊了一瞬,末了沉声道:“我等你。”

柳栖元抱着药罐去别处,给二人留出告别的空间。

等他将接下来半月的药材都准备齐全后,回来将药材的处理情况都与沈朔详细说了一遍:“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便劳烦殿下将药物分发给百姓了。”

交代完,他便带着谢辛楼来到院中,走井中密道离开岭南。

“岭南的出入口都被人监视了,咱们走密道躲开他们的视线。”柳栖元先行下到井里,谢辛楼紧随其后。

沈朔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心也好似被挖走一块,空落落的无所适从,但很快他想起自己的使命,便强打起精神,立即回太守府调派人手来医馆守好后方。

巍峨群山之下,谢辛楼和柳栖元在暗处穿行,躲过沈阙的眼线赶往金州。

信鹰自岭南一路飞往京城,堪堪落在太极殿的门廊。

沈阙收到盛宣传来的消息,不动声色给御史台的某官员递了信,那人于是在第二日朝会上揭发沈朔杀麻昀谦的暴行,引得群臣震惊。

他借机任命通州太守董鄂为刺史,赐御用宝剑,即刻率兵出发前往岭南探明情况,倘若情况属实,便以御剑为令押送沈朔入京,若沈朔抗旨不尊则视为谋逆,董鄂可就地斩杀。

下旨当日恰逢赵安荣身体不适告假在府,等到消息传到他耳边,董鄂已经出发两日了。

赵安荣搁下药碗正准备外出打探情况,头顶恰好传来信鹰的鸣号。

柳栖元的信纸上只有一个“启”字加落款,但赵安荣已然明白其意,转头向朝廷继续告假,回房写了封密信,对着西边将信鹰再次放飞。

近段时间官道上往来的车马变多了,天上也时常有一闪而过的身影,农户们还能在自家鸡圈里捡到几根鹰羽。

大伙儿都没谈起这些变化,却又默契地开始人心惶惶。

信鹰又自京城一路赶往阎州,午夜灯花落地,小厮敲响了房门将接到的信递送给屋里的大人:“常使,赵大人有消息了。”

屋里的男子看了信后便将其烧了,穿好衣服召集了人手即刻赶往阎州粮仓。

赵安荣早就与太仓丞达成交易,紧急之时借走阎州的粮,待灾荒解决后,再将粮仓补满。

但一切事从紧急,不可声张,因而他们手头并没有官府文书。

众人趁夜赶到粮仓,小厮一路跟在眼前布衣男子身后,时不时提醒众人方向:“常使,这边!”

被唤作常使的布衣男子转过身,往暗处吹了声哨,墙角同时亮起火把,管粮仓的吏们认出他们,于是一言不发开始动手搬粮。

布衣男子看着手下人取来粮车,仓吏们将粮箱搬至车上,等他们将粮尽数搬完后,布衣男子扫视一圈,皱眉道:“只有这些?”

他问话时,对面的仓吏们却一个个缄口不语,只一双眼珠望来望去,像有深意但无法言语。

“都是哑巴?”布衣男子扯下腰间的马鞭,人群中有个仓吏之首,这时才开口解释:“暂时只有这些。”

“什么叫暂时?!赵大人与你们商定的可是两万石,怎么眼下只有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