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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着,后院的门没锁。”柳栖元手上忙活着,也没忘招呼人,转而给倒了两杯茶搁在石桌上,随后继续去搅和锅里的汤药。

沈朔和谢辛楼径直跃进了院子,在他面前站定:“阁下便是柳大夫?”

柳栖元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对他拱手道:“殿下客气,在下柳栖元。”

谢辛楼默念了几遍他的名字,只觉很是耳熟,问道:“敢问柳大夫,少府柳栖恒是你何人?”

“是我族内堂兄,不过阁下说的是前朝之事了,我堂兄如今任职鸿胪寺。”柳栖元继续搅动汤药。

谢辛楼好奇道:“赵御史代理丞相之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柳家与赵家交好,你堂兄始终不离九卿之列,而你却一身布衣只在岭南做个寻常大夫,这其中可有道理?”

柳栖元笑笑:“都是在赵大人手下干活,有什么高低之分。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堂兄困于高阁,远离烟火,还不如在下福报深厚。”

沈朔垂眸看向锅内:“岭南的情况柳大夫也清楚,不知赵大人可有留下些许破局之法。”

“呦,时辰不早了,我这儿人手不够,有劳殿下和公子帮着一块儿分发汤药。”

柳栖元转头取来几块厚布巾,隔着布巾握住锅柄,想将这一大锅药端出去。

但见他原地抬了几下没抬动,两只细瘦胳膊颤成了蝶翅,沈朔“啧”了一声,直接撸起袖子端起大锅,大步走去门口。

“好力气!”柳栖元竖了个大拇指,转而看了谢辛楼一眼:“我先去开门,有劳公子疏散好人群,让他们排队取药,莫要推搡。”

谢辛楼点了下头,运起轻功纵身翻出墙外,在药铺门口从天而降。

蹲守的百姓们吓得后缩一步,谢辛楼挺着脊背看着众人,很快,身后木门被柳栖元一扇扇取下,沈朔端着百斤大锅走了出来,“哐”的一声将锅放在木架上。

“排队,不许挤。”谢辛楼挎着刀立在队伍最前,指挥着百姓接力盛药。

沈朔抡着一口铁勺,分分钟将每个人的碗都倒满汤药,一滴汤药都不曾溅出碗口,速度比柳栖元快了好几倍。

谢辛楼在队伍前后来回巡视,老弱妇孺优先盛药,一旦有试图挤占他人位置的人,就拎出来扔去最后。

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盛了药走,队伍走动的速度跟着加快,免去了站立等待的劳累,个个都有了精神,也有余力记住了今日分发汤药的是何人。

不到半个时辰,汤药全部分发完毕,沈朔单手将锅端了进去,紧接着柳栖元又拿出一篓子药膏,让谢辛楼帮着分发给众人:“这些是防治疫病的,回去后抹在脸上,近几日不要靠近停尸的地方。”

百姓们纷纷道谢,磕头再拜而去。

三人目送百姓离去,收拾完东西关门后,柳栖元又从库房里端出药来,准备明日派发的药剂。

沈朔和谢辛楼立在一旁,他一边碾着药材一边对二人道:“赵大人一早便叮嘱在下,殿下若有难处,随时传信给他。”

沈朔道:“赵大人有筹粮的渠道?”

柳栖元回道:“筹粮不难,难的是如何让粮一粒不少地进入岭南。”

“殿下派丁秀借粮时便已知晓,灾年粮商坐地起价,能买三十万石粮的钱折算下来连五万石都买不到还得靠各种租赁借款才能凑齐,这都是因殿下朝中党羽太少,无人从中斡旋。”

他将药末放上称,不够就再碾些补上:“人手这块有赵大人在,殿下自不必担心,唯独运粮一事上,不可走既定的章程,否则层层盘剥下来,又是白忙活一场。”

沈朔道:“只要能筹到足够的粮,如何安全运送,本王自有办法。”

“好说。”柳栖元将足量的药粉倒入锅里,加水熬煮道:“但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