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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男子,出来到院子里,

“……”

但门帘子一直在轻微晃动,桑娘心中一惊,怕出意外,正要撑起身去瞧瞧,

就见到男子高大身影,终于从门帘子后面,缓缓显现出来,

他掸了掸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放落膝下衣摆,抬手优雅撑着一侧门框板子,慢吞吞踱步跨过门槛出来了。

他走的很是缓慢,步履行走间不见蹒跚,有股贵胄世家大族,精心教导出来的矜贵公子作派。

男子踩着黑靴出来,见到树下乘凉侧身支颐小憩的她,也并未出声理会。

只是平淡无波朝她这个方向,撂一记眼神过来,招呼都没跟她打,

垂眸淡淡整理整理衣袖,

然后就抬手继续由着小胖子掺扶,以及拐杖撑着借力,稳住高大身躯,慢慢挪动到房檐下阴凉处,抬步来回走动,做今日的复健。

一开始桑娘没怎么当回事,方才小憩一会,已经不太困倦了,精神头饱满璀璨,眼神也亮晶晶,

此刻见男子一袭白袍,如钩骨白的手揭开帘子出来,身形欣长,清冷之貌,觉着还算养眼。

忍不住挑起细细一弯柳眉,躺在摇椅里眨眨眼,将亮晶晶的视线,投注在男子身上。

葱白小手抚了一下瓷杯托沿,将酒盏抵到唇瓣边,饮嘬一小口,边吹着白日暖风,边支颐弯唇,好整以暇地看着男子复健。

男子面色无波无澜,仿佛她不存在一般,将她忽视到彻底,

他薄唇紧抿,缓步走到房檐之下,双手随意一抛,弃掉拐杖,推开小胖子碍事的肉墩墩身子,蹙眉抬起苍白的手骨,抵着房檐下一根横木,

尽量平缓稳住身形,慢慢挪动有些僵硬的腿脚。

女子低头提盏,又小小嘬了一口甜酒,白皙脸庞微微侧着,一直在打量着不远处的高大男子。

饮了几口酒,她脸庞晕染一抹红晕,眉眼放松,侧眸瞥到男子一开始复健还算是稳当顺利,

可没多大一会,似乎就有些不大对劲了。

桑娘捏紧瓷白杯盏,神色凝重,忍不住挺直细软腰肢,偏头拢了拢黑鸦鸦的头发,用纤纤小手撑着摇椅边缘,放落绣花鞋,缓缓坐直了身子。

她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妙猜想念头,

这猜想,让她脊背都忍不住开始发凉,

她鸦羽轻微颤抖,紧紧攥着手中黄娟扇,抿唇余过视线,掠着不远处的挺拔男子。

看他额头冒着汗水,撑着横木艰难走动,

秀气鼻尖略略一皱,不知是不是被日头晒到缘故,桑娘紧张的呼吸急促有些发重。

又仔仔细细,窥了男子半晌,见男子现下已经体力不支,双腿微微发抖,他闭着眸,用削瘦苍白的手抵在横木上,暗自平缓体力,不再走动。

桑娘秉住呼吸,余过眼睨过院子里的水钟,水钟滴落发出清脆“嗒嗒”响声。

这……这一盏茶都没到!

女子瞳孔一缩,鸦羽微微颤抖一下,及腰乌色黑发轻摆,清凌凌晃了晃脑袋,觉着事情有些大条了。

还是她原先太过乐观,医诊失误,被美色迷晕眼,后果思虑不够全面,怪她。

女子抿着唇瓣,纤白素手执着黄娟扇,单手提起裙襦,慌慌忙忙站起来就往外走,

想着亡羊补牢,应当为时未晚,

还能补救。

“桑桑儿~”

小胖子搁后头瞅见她起身,赶忙热情洋溢,嘟嘴两手做喇叭状,大喊,“你去哪儿啊!”

女子心烦意乱,也没回头,直接抬手朝后摆了摆,就直直朝着前走,她步履并不快,两手交叠执着扇子,款款迈步很是轻盈。

但仔细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