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瞥了一眼他们,弹幕跟着他太久,顿时懂了。
[哦,你把钱昧了。]
“陈夫人好美物,不必担心份例,在平时的贵妇份例之上,为陈夫人挑份花冠,家中新出的斗篷也配着送过去便是。这不过是小事罢了。”
霍彦手上搓丹,而后把丹丸一粒一粒放进小陶瓶,放在了桌上,而后对着侍立在旁收的管事,轻挑起眼皮,道,“来年让石页和东方朔一起去印刷厂那边,这年末上的茶气味差了不少,淮南的茶厂那里的人给我撸了,再重新支几个人去管着。”
“对了,我要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管事一一记下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出于关心问道,“主君找那么多的匠人是要再起楼吗?”
长安文人最近流行信笺传话,快到年尾,霍彦也收了不少人邀请,他忙着回信,但闻言,执笔的手还是停了,他突然扭头冲管事笑了一声,眸中黑沉,“丹叔,你在质问我,嗯?”
管事摇头连称不敢。
霍彦便又轻飘飘地道,“那是我少你吃了,才让你这么担忧我破财。”
他语气幽怨,管事却对他的话早有准备,立马耸肩哭穷,霍彦这才笑起来,踹了他一脚,“且快滚吧,今天你霍大郎君不在,没赏。”
管事乐呵呵地哎了一声,随即便要退出去。
博山炉中的香早燃起,却被他开门时的冷风吹散,几滴小雨悄无声息的融入暖香中。
他怕冻着霍彦,忙关门,却被霍彦叫住了。
铜制的山形笔架,山峰错落有致,毛笔就像山间生长的翠竹般架在其上。镇纸稳稳地压在纸张的两角,那镇纸是一对竹制的,上面烙着淡雅的兰花纹,兰叶的脉络清晰可见。少年跪坐在案,悬腕落笔,随着他书写的动作,衣袖也随之轻轻摆动,他抬起眼,望向屋外的几片小雨,神色危险,“丹叔,以后只要天凉起来,就把马场给我关了。”
管事心领神会,不由笑道,“而今虽天凉,可也没到冰冻三尺的地步呢,长安那些个贵公子们都去马场耍,主君不知道,光是马鞭,咱们就卖了不知多少了,更别说还有那些个金縻玉勒了,这哪能说关就关。”
霍彦嗤骂老狐狸,摆手让他滚。
老狐狸摸了摸自己的美须,关上门,立马滚了,生怕滚慢了就被霍彦抓回去试药。
霍彦又在屋里呆了片刻,缓缓起身,依着往年的习惯揣上自己定好的年礼单子递给卫府的管家,卫青不在,家中又无主母,但送往各家的年礼不可缺,免得让人笑话卫家乍起家,不懂俗礼。
做完这些事后,他兀自拎了个小陶壶,让人点上火,就跪坐在了堂前不知道煮什么,但时不时往门口瞥的眼暴露了他很明显在等人。
长安居北,十月初就起寒,隆冬味道就已经冒出头来,更说现在十月末了,连小寒风都有了凛冽的雏形。长安秋冬少雨,现下却落了小雨,冷的很。
卫媪去卫君孺那儿去了,卫家就剩两个小主子,没人管他们,霍去病又不怕冷,这个天还在马场撒欢地玩。
姜汤氤氲白气,霍彦煮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如坐针毡,最后扔了木勺柄,直接往门口去堵人。
霍去病撒欢玩了一通,直至见天上积云才回家,甫一回家,天上便悠悠落了几滴如丝小雨,他不甚在意,就穿着窄袖单衣,在小雨中,扔了马鞭给小厮,跨过门大步流星往家走,俨然已经有了将来身量颀长、器宇轩昂的模子。
霍彦裹得跟粽子似的,就搁门口守他,刚一见他,就气得把自己手里拿着饮的陶碗扔了,那茶汤落在砖石上,洇出了一道嫩绿水痕。
霍去病一时也不顾体面,带着几个小厮扭头就跑。
“霍去病,你今天跑了就别回来了!”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