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为了除掉父亲,强行给父亲和大哥按上莫须有的罪名,煽动太学学生辱骂父亲,更有甚者,一名学生当街刺杀父亲,父亲受了伤,却放过了那个学生,还好言相劝,可那名学生第二日便被人发现死在兰池,身上留着遗书,说是被父亲迫害,走投无路选择自尽。”
“大哥为了替父亲洗清罪名,四周奔走,寻得铁证,证明学生的死于父亲无关,却被御史台上书参了一笔,说大哥以权谋取私为父亲掩盖罪名,还牵扯出之前大哥判定的案子,说他误判了许多案子,错杀了很多人...”
“我虽不识几个字,但也知道,大哥从前判的案子,那些凶手皆死有余辜,之所以引起如此大的反抗,只因那些人都与世家有关,有些甚至就是世家子弟犯罪被大哥判刑。”
“王家股肱之臣,却落得如此下场,天道不公!”
......
听完淮南跟世家在京畿的所作所为,赵北岌脸色阴沉如铁:“阁老是大虞的定海神针,有他在,大虞不会衰败得如此迅速,世家跟淮南为何不折手段也要致阁老于死地?”
想到那些阴暗的日子,孙氏道:“那段时间,整个京畿人人自危,尤其是淮南带着南伯侯将京畿封锁后,但凡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所有人恐慌。”
“后来王家被禁足,前脚父亲跟夫君被分别带走,后脚禁军冲到家里四处翻动,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再后来王家被抄家,我跟成碧没入为奴,我被发卖到户部尚书府上干粗活,成碧被发卖到一家富商府上,三日前才辗转被赎回。”
阁老在世时,身为户部尚书的青梦之一直被压制,他与阁老一向政见不合,孙氏被没入青家为奴,赵北岌相信这是青梦之徇私故意为之。
想到在青氏的那半年,孙氏亦忍不住浑身颤抖,继续道,“原本我是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东西的,后来我偷听到青梦之的夫人跟她儿子的谈话,我才知道,他们一直在找的东西是什么。”
能让世家跟淮南大费周章找的东西,一定不简单,赵北岌问:“他们在找什么?”
“玉玺。”
说到玉玺,赵北岌才想起,陛下身体一直不好,从前朝政大都是阁老跟几位内阁大人共同商议后向陛下禀明,陛下若是无异,便会批红准许,而玉玺的象征则是在诏书上。
世家跟淮南想要伪造诏书,除了阁内的批红跟代表陛下的印章之外,最重要的便是玉玺。
找不到玉玺,诏书则无效。
这才是世家跟淮南要致阁老于死地的原因。
赵北岌问:“玉玺如今在何处?”
“在知妤的陪嫁里。”
昌宁侯府上!
赵北岌瞬间一惊:“此事王小姐知道吗?”
点点头,孙氏道:“知道,但知妤没让乔家的人发现玉玺的存在。”
赵北岌问:“玉玺是如何跑到王小姐身上的?”
那段时间整个王家都处于兵荒马乱中,尤其是一些落井下石之人,看到王家衰败后,便想要拿捏羞辱王家的儿女。
孙氏道:“父亲殉国,夫君被关后,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打起知妤的主意,甚至打算强娶豪夺,景儿为了姐姐的婚事,跟人打架,反被人构陷差点入狱,那时我就知道,没有人敢保下王家女眷,为了不让知妤受到牵连,我本想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家将她嫁了,谁知竟无人敢娶知妤,就在我们全家女眷皆要没入为奴的前一晚,昌宁侯夫人亲自登门,说要为儿子娶知妤做续弦。”
昌宁侯世子乔越对亡妻情深义重,曾立誓永不再娶,如今却要娶知妤为妻,明显另有所图。
赵北岌道:“昌宁侯听到了消息,猜到玉玺在知妤的陪嫁里,所以才娶的人。”
孙氏回道:“知妤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