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早几年就备下了,我们也不知道,父亲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玉玺藏到嫁妆里,甚至连我都没提前察觉。等到知妤上花桥那一刻我才知道,玉玺就在知妤身上,但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无法隐匿玉玺的存在,只能让知妤带着玉玺嫁到了昌宁侯府。”

看向一旁的苏妖,赵北岌吩咐:“想办法接近王小姐,从她手里拿回玉玺。”

孙氏道:“三日后报恩寺有一场法会,知妤会前去参加,这是她为数不多能出门的机会,如果要拿回玉玺,只有这个时间。”

王知妤嫁入昌宁侯府后,虽没有受到什么磋磨,却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不管去哪身边都围着一群人,连只苍蝇都没法接近她,王氏也是在青氏举办的一场宴会时,远远得见女儿一眼,她听说在那场宴会里,被人奚落嘲讽,好在世子乔越出面解围,才没有让女儿吃更多的亏。

得到玉玺这条线索,赵北岌心中还有疑虑:“母亲跟夫人没入为奴后,又是如何被赎回的?”

这时王氏道:“我在那富商府上做事倒还算得闲,平日里就是做些手工活,或是在厨房帮忙,一次一位贵人莅临府上,全府严阵以待,不允许我们这些做粗活的奴仆出现脏了贵人的眼,因此我们都被关在小院里,但不知怎么的,那晚的宴会似乎出事了,死了人,我们被派去打扫,也就在那时,我看到了嫂嫂。”

想到那晚嫂嫂的双手被青梦之的夫人狠狠踩在脚下,嫂嫂还要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王氏就恨得牙痒痒。

“那晚还有不少达官贵人的夫人在场,嫂嫂被羞辱时,庆华城的敬安太夫人看不过眼,说青夫人小肚鸡肠,眼里容不下人,随后太夫人当场就把嫂嫂卖下了,带回府里了。”

敬安太夫人是蒋氏的主心骨,连襄云侯都要给她几分面子,而且青梦之的夫人当众羞辱王阁老的媳妇,这举动实在下作不入流。

孙氏也说道:“到了敬安侯府,太夫人可怜我,没让我做什么活,只是让我养着,太夫人回庆华城之前,为我安排了去处,我去到新府上,做的活也不重,但因为我是官奴,没有大赦无法恢复自由身,就在我觉得无望时,一位神秘的贵人将我赎身,又将我辗转数次,销毁了不少踪迹,三日前安置在此。”

想起跟嫂嫂相见的那一刻,王氏同样雀跃激动:“我跟嫂嫂几乎是同一时间被赎回,我也因为各种原因从富商手上辗转,最后来到这里。”

想要赎回官奴,条件十分苛刻,若是不熟悉其中的各种流程,很难把人赎回,而整个京畿能做到如此的,唯有徐大大。

赵北岌问:“夫人,从您离开尚书府到此,过了多久时间。”

“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足以销毁关于这二人的各种宗卷,这也是南溪费尽思索也找不到人的原因。

想到徐大大的用心良苦,赵北岌道:“如今这里很安全,夫人跟母亲且安心在此休养,等到京畿危机解除,定能一家人团聚。”

经历了这些磋磨,孙氏的心境早已不似从前,如今她最担心的还是一双儿女的安全。

女儿在昌宁侯府,孙氏还能时常得到些消息,知道她过得还不错,唯有儿子王景当初离开京畿去北境后,再也没有消息传回,不免担惊受怕问:“殿下,您在北境可有看到景儿?”

北境苦寒,王景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离京,孙氏害怕他已经折损在路上。

“夫人放心,王景如今很好,他决定继承阁老的遗志,周游山川四海,绘制大虞的堪舆图跟矿产图,所以他此刻可能在南境的密林里,也可能在西北的高原上,也有可能在东兰的雪乡里,他的脚步会走遍大虞,但他的心会一直想着您,终有一日会回到您的怀抱。”

听到儿女都无恙,孙氏这才放心:“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