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般点到为止,手上动作越来越过火,或揉或掐,身下的人满面绯红、美目含情,喉间偶尔透出来的喘息、呜咽落在他耳朵里,磨得他越发情难自制,恨不能立时水乳交融。
云棠浑身如被火烤着,陌生的爱抚和颤抖不断裹挟着,脑中忽然一阵刺痛,仿佛有把生锈的大刀在她脑中横冲直撞。
“阿棠?”
衣裳半解的李蹊见其紧闭双眸,整个人都蜷缩着,看着不对。
云棠的额头沁着冷汗,待其再睁眼时,眸中闪过几分寒光,上下打量太子与自己的情状,抬手就是一巴掌。
第49章 慌乱的一晚
“啪”地一声,清脆悦耳。
李蹊白皙的面颊上现出五指红痕,可见是下了大力气打的。
他一时震惊,盯着云棠的异状,这副模样,这个眼神,心中隐隐升起一个念头:想起来了?
“卑鄙。”
云棠手心火辣辣,一低头看到中衣前襟松垮地敞着两颗盘扣,素色缎面下,锁骨上还留着几分啃噬的红痕。
她飞快地拢好中衣,往后挪了挪,拉开与太子的距离,眼尾因怒意绷得极细,眉峰如利刃斜挑。
李蹊心中五味杂陈,滋味复杂难辨,云棠看他如看洪水猛兽的模样,他再熟悉不过。
定然是想起来了。
他抬手拢好自个儿衣裳,起身离开床榻,出声唤太医和唤水进来。
云棠一听他要召太医,浑身寒毛倒竖,犹如被踩尾巴的猫般,从榻上一跃而起。
又要给她下药,又要给她下药!
她方才吃了小侯爷送来的饭菜,就疼得晕了过去。
小侯爷不会害她,定然是太子下的黑手。
如今她刚醒,就又要招人来药昏她!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云棠一边在心里痛骂太子,一边拎着衣摆,连鞋履都未及穿,飞奔下地要将人拦住。
虽是寒冬腊月,但寝殿里有地龙,数个鎏金兽首炭盆长日不熄,是以温暖如春。
李蹊止住脚步,上下打量着双手张开,拦在身前的人。
乌发四散,面颊清丽如玉,一双俏丽杏眼里凝着愤怒,仰面怒目而视。
顺着纤细的身躯而下,赤裸的纤足柔韧而白皙,指甲圆润,泛着桃花般的绯红。
云棠顺着他的视线而下,后退几步,厉声质问,“你又要唤人来给我下药!”
寝殿外响起轻微脚步声,听着还不止一个人,云棠心中害怕面上愤怒,朝外头喊。
“不准进来!谁都不准进来!”
外头的唤水和两位太医不明就里,面面相觑下停住脚步,候在外头,既不敢走,又不敢进。
太子怕她着凉,刚伸手想将人抱回寝榻,就被她双手一推,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竟将人推了个趔趄。
“你不要过来!”
太子眉峰骤沉、眼底暗色翻涌,薄薄的嘴唇抿起,散发着不悦之色。
云棠见他还要来抓自己,如何肯就范,一路奔至梳妆台前,抓起一应物十,往他身上掷去!
叮铃当啷声响成一片,后面更是连铜镜都碎裂在地。
外头站着的诸人,面面相觑。
平日里太子与太子妃一向恩爱,方才太子唤他们进去时声音清朗,太子妃却不让,难不成是太子妃要,要?
如今里头闹出这些动静,又听得里头闷哼之声,似压抑又似痛楚,听着又觉着不对劲。
“我们要不进去看看?”叶太医说道。
唤水思及白日里嬷嬷教了太子妃房中秘术,说不准这是太子妃与太子的情趣。
他们若贸然闯了进去,想来太子脸色不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