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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费了好些时日,总算有所成。

明亮的琉璃灯辉映下,黄金雕就的海棠花闪着夺目的光辉,步摇上的垂挂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宝石,打磨成小而圆的珠子,由金线穿织而成,轻轻一晃,泛起一片细碎而璀璨的涟漪。

将这他亲手打造的步摇赠与她当新婚之礼,想来会喜欢。

“那就送国师下去吧,干净些。”

“是。”

李蹊将金钗放过袖中,起身往云棠的寝殿走。

寒夜已深,下了多日的大雪终于停了,漆黑的夜空里悬挂着一轮孤月,带着虚虚的月晕,散下一片清辉。

一切都朝着他期待的方向发展,朝政虽偶有恼人,但总有应对之法,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年后,他就能与云棠大婚,长相厮守、百年好合的未来好似近在眼前。

行到寝殿门口,却见往常在内伺候的侍女们都退了出来。

最后唤水端着空了的药碗,退了出来。

“何事?”太子沉声问道。

唤水心中有鬼,这些日子都是避着太子走路,乍然见到,慌得“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太子眉间一蹙,孤月自他身后,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感。

“姑姑娘心里恼,不想跟前有人。”唤水结巴道。

“谁惹她了?”

“今日嬷嬷来教规矩,是是床榻上的规矩,姑娘学了一会儿,学不下去,一直气闷着。”

太子自然知道教的是什么,抬脚进了寝殿,一路往寝榻走。

果然见人在寝榻边坐着,她穿着素色中衣,如瀑的青丝顺着纤细的肩背而下,几缕落于圆润的胸前,

盈盈灯光下,白皙柔软的面颊可怜可爱。

“还在生气?”李蹊笑着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云棠也不是生气,就是心烦。

成婚的礼仪规制太繁琐,她都耐着性子学了,今日来了个嬷嬷,说是来教她婚后如何伺候太子。

原本以为又是些磨人的规矩,不成想嬷嬷掏出了一本秘戏,大有一页一页讲给她听的意思。

她瞧着那些火热妖娆的体态、极尽缠绵的艳情,瞬间整个人都熟透了一般,面颊红似滴血。

偏偏嬷嬷还要指着那些姿势,细细地告诉她那处应当如何,如何才能让殿下更尽兴。

上了这么一课,她又开始后悔应允婚事。

如今那本烫手的秘戏被扔在床底下,她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殿下,积攒了许多的烦闷之气冲上脑仁,恨不得跟他拼了。

李蹊原本忍着笑意,此刻见她又恼又羞的气鼓鼓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伸手将人搂在怀里,又抵着她温热肩头,笑得整个人都在抖。

云棠伸手去推他,没推动。

“你不用学那些。”李蹊笑够了,从她肩膀上抬头道。

“当真?”

“床榻之上,不指望你能伺候,你能安分地让我好好伺候就行,其他的我学。”

云棠不信这话,阿婆说过,男子的话都不可信,长得好看的就更不能信。

“你之前还说我喉咙浅!”

原本她不晓得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今日在嬷嬷的指点下,才知那是什么意思。

李蹊闻言,眼眸里瞬间燃上沉沉暗火,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将人往床榻上带。

高大的身躯俯于其上,挡住榻边烛光,灼灼黑眸带着浓厚欲望,一点点碾过她略带慌张的眉眼,秀气的琼鼻,难以可知地反复舔吮着红润濡湿的唇瓣。

他抬手抚向微微颤抖的肩背,仿佛是安慰般顺着流畅的线条而下,握着她柔软的腰肢压向自己。

不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