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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却仍要纠缠不肯罢休,急促而炽热的喘息响在耳侧,她用力咬了下去,一丝铁锈血腥味在彼此唇齿间弥漫。

太子放开她的唇,抬手抹了下唇角,眼睛因得逞的欲望而格外明亮。

“殿下是疯了吗?!”

云棠怒目而视,捂着嘴巴,退出去好几步,不让他近身。

李蹊舔了舔被她咬破的唇,丝毫不以为忤,反而那微末的刺痛让他更加愉悦。

“弥补点遗憾。”

云棠不解其意,只觉这人大抵是有些疯,面对他伸过来让她牵着的手掌,她颇为谨慎地看了他好几眼。

太子笑着动了动四指,示意她过来。

“不逗你了。”

云棠半信半疑地将手放了上去,大手一包,拉着人、打着伞往外头候着的车架行去。

大相国寺是本朝第一寺,坐落在京城东北角的青尘山上,方圆三十里皆为寺庙所有。

自这代国师起,寺众白日里除了念经供佛,也做些耕种的体力活,国师称之为劳逸结合、精神与肉身缺一不可。

寺中香火极盛,善男信女或求财、或求姻缘,太子的车架行到山脚,换做软轿,一路过山门不停留,直接往正殿而去。

正殿早有宫人打点停当,无闲杂人等,只有一身深蓝布袍,手中挂着浑圆珠串的国师,候于殿外。

两人在国师的指引下,上香跪拜。

太子着内侍去捐香油钱,云棠看他有事要与国师商议,便说自己要去后山瞧瞧那棵三百年的姻缘树。

太子原本想让她去禅房休息,等会儿陪她一道去,不成想人根本没有要他允准的意思,说话间扶着唤水的手,转身就走。

看来还没消气。

太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暗红的斗篷被风吹鼓起,宽大的兜帽垂在身后,人生气,身上的斗篷好似也在生气,鼓囊囊的。

“今日殿下登门,是有何意?”

国师笑盈盈地站在一边,视线在远去的太子妃与太子殿下之间来回。

太子收了嘴边的笑意,朝人微微颔首,两人行至备好的禅房,木门一关,外头十步一岗,把守森严。

“国师,孤今日来是为再生丹一事,”他无意婉转,单刀直入,“听闻数年前国师与张沉太医研制解法,颇有所得。”

国师姓姚,名天风,当年拜在素空门下,起了个法号,但他不喜欢,素空一死,他立马用回了原先的名字。

“殿下恕罪,姚某才疏学浅,并不曾研制出解药。”

太子端坐于太师椅,宽大的玄色暗纹鹤氅衬得人愈发威重,面上未露怒色,指腹沿着青花茶盏的边缘缓缓滑动。

“这便是国师的回答吗”声音沉沉,暗含威胁。

国师低眉垂目,面色柔和,“姚某手中确无解方。”

太子撩起眼皮打量着站在右前侧的姚天风,露出一点难辨真假的笑意。

“张太医多年前致仕后遇难而亡,是国师出手救下张氏母女,如今她们在孤的手上,国师愿不愿意再救她们一次。”

“生死有命,姚某并无虚言。”

啧。

太子见他嘴硬,也无意于此浪费时间,放下茶盏,起身走出禅房。

“殿下,接下来要怎么办?”张厉问道。

太子望着洋洋洒洒的雪花,一整排的青竹上已是雪白一片,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青玉戒。

“国师仙风道骨,请去诏狱好生招待罢。”

张厉略迟疑,道:“国师毕竟是陛下的人。”

一国太子都可能随时殒命,区区一个国师算什么。

陛下爱钱、爱权,国师不过是他拿来遮掩的一张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