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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不是个东西,”小侯爷握拳愤愤,开始臭骂,“那晚,他自己抱着你走了,就让小厮把我拖回去!这怎么还区别对待了!”

“就,就你是金枝玉叶的小公主,我就,就是皮糙肉厚的老爷们了!”

云棠的心一下就凉了,那日他竟然真来了。

隐约中她只记得自己抱着个人嚎啕大哭,一直以为是小侯爷,如今想来,难道竟是太子?

她猛猛灌了自己几口烈酒,不敢相信这事实,不过须臾,眼前就开始重影。

她伸手想去拍小侯爷,却总是拍空,用力之下差点跌出去,揪着他的一点衣襟,口齿不清地道:“不,不是老爷们是是小爷们”

“阿棠啊我心里苦啊我命也好苦啊”小侯爷开始抹着眼泪,双手拉着她的手,“崔昭然个凶悍丫头,她日后定然会往死里折磨我,我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云棠看着他哭,也跟着淌眼泪,握着他的手掌,“我也好苦啊母妃凶狠,太子疯癫,他盯上我了,说什么也不听。日后你出宫了,就我一个人在宫里,他们定然会往死里折磨我,我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兰香候在一侧,听得小腿肚子直打颤,她默默退出去,将房门关紧,又将宫人们都赶到二门外去,独自一人候侍在门外。

潇湘夜雨,打落一地三角梅,远远瞧去,如一地热烈的红。

晨曦微露,殿门被宫人拉开,门槛跨过一双玄色烫金镶龙纹的靴子。

两人宿醉未醒,酒坛子滚得满地都是,一人躺在榻上,一人坐在榻下,半个身子伏在榻上,均是呼呼大睡。

来人见此场景,额角忍不住跳了跳,着人端了一盆冷水,轻抬下颌,示意泼。

“啊呀!好冰!”

一阵透心凉,小侯爷骤然惊醒,睁着迷蒙肿胀的眼看向那明黄色的身影,又瞧了瞧外头的天光,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冷水,道,“天亮了啊,该成亲了。”

太子冷笑一声,“”小侯爷成亲前一宿,与明华公主夙夜酒醉,当真是风流少年。”

小侯爷宿醉头疼地很,人也不大清醒,因而没有听得出这话里捻酸夹醋的意味,还转头去看侧卧向里睡的云棠。

真是不公平,凭什么都是喝酒宿醉,就只数落他,不数落云棠,那盆冷水泼得更是偏心,全在他身上,旁边那人连丁点水滴都没沾到!

他晃着脑袋,伸出手指,大胆指责:“你偏心!上次是这样,这次又这样!”

太子爷懒得搭理这醉鬼,端坐一旁,又让宫人泼了他一脑袋冷水,灌下一碗醒酒汤,闹出好一番动静,吵闹地榻里头的人也醒了。

云棠顶着松散的发髻,睡眼惺忪的眼,转头往外瞧了一眼,待对上太子那双锋利尊贵的眉眼,犹如冰雪没顶,瞬间清醒得一骨碌爬起来,溜下长榻,跪在小侯爷旁边,神情紧张得咽了咽。

太子爷缓缓转着手上的青玉扳指,嗓音如金石叩玉。

“昨晚崔昭然死了。”!!!

两人俱是一惊!

“怎么回事,谁干的?!”

“还不知道,我要去崔府,思明跟我一道去。”太子道。

小侯爷被惊地浑身又冷又热,宫人扶着他去洗漱。

云*棠连忙道:“我也去!”

太子清冷的眸光落到她身上,凌乱的发髻上沾着一根不知哪里来的红色羽毛,尾端绒毛翘在半空中,随着她细微动作,轻轻飘动。

他指尖微动,携着一身冷香,起身朝她走来。

指尖堪堪触及那缕乌发,温软的触感尚未落定,云棠便如受惊的雀儿般侧首,往旁边躲了一躲。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悬在半空,手背上的青色血管微微凸起,如寒枝蜿蜒,他的食指蜷了蜷,还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