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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美欣喜。

他用酒送服三粒,片刻后今药性上来,整个人飘飘欲仙,眼睛赤红。

床榻间翻云覆雨、娇叫连连,崔钟林如一滩流动的肥肉般,眼冒金星地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喘气。

妾室张氏倒在他身侧,肩背痕迹交加,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眸中暗含恨意,整个人疼地瑟瑟发抖。

“舒不舒服,”崔尚书缓过劲儿来,拍了拍小妾的脑袋,让她爬起来伺候自己,“你也就是命好,能嫁进这尚书府,江南那么多没钱没家的姑娘,可都进了秦楼楚馆,千人骑万人睡。”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我们才没有了家!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张氏忍着疼痛爬起来,拿过床头的丝帕,软着腰肢,低着脑袋为他清理。

“老爷说的是,妾有个远房表妹,年方十四,老家遭了灾,跟着爹娘逃荒来京城,结果刚到京没几天,竟被沈国公府的公子看中了,当即被强掳进了府,可没过几天,就一张草席卷了扔到了乱葬岗。”

说到此处,她抬起楚楚可怜的脸,双眼含情,“妾当年也从江南逃荒而来,若没有老爷,怕早也没命了。”

这话说得崔钟林十分受用,他又一向宠爱这个姬妾,在床榻上放得开,又能玩。

当下对张氏又多了几分怜爱,拢着爱妾说了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话。

“那沈公子叫沈洗,是个兔儿爷,只喜欢些清秀俊俏的小倌儿,”脸上笑眯眯,眼角的褶子堆成了山,“他就是个拉皮条的,替京中的要员搜罗姑娘,尤其是年幼未经人事的幼女。”

张氏诧异,“啊?那我表妹送给谁了?”

“能让沈国公府出面干这事儿的,那必然是这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崔钟林神清气爽,随手逗弄着怀中人,“那人玩得可比我花,你要是落到他手里,早就没活路喽。”

“老爷”张氏仰面问道,“说得是谁?”

崔钟林心中闪过几分不悦几分怀疑,蒲扇般的厚掌毫无预兆地狠扇了她一巴掌。

张氏不备,整个人摔倒在侧,整张脸连同着背脊,火辣辣地疼。

“不该问的别问。”

房外响起三声叩门声,他翻身下床,穿上外衫,去了书房。

这些日子他虽一直未出府门,但耳聪目明,府中陈门客收到消息后,立刻报了过来。

“尚书,江南那边的按察使扛不住了,周世达下去后,明察暗访,弄得人人是苦不堪言,递了信上来,想请尚书疏通疏通,再这么闹下去,纸实在包不住火了。”

崔钟林面色如铁,“搜刮金银,花楼买醉的时候怎么不说难处了!都是属貔貅的,只知道进,不肯往外掏一个字儿!“”还有脸写信来威胁本官!”

“尚书息怒。”

崔钟林稍稍收敛精神,太子爷面上亲和,当初处处维护,为他说话,实则背地里藏奸,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不过二十五六的年轻娃娃,手段伎俩还是嫩啊,他以为光凭一个周世达能成事!

当我三十年的户部尚书是白当的?!

“吩咐下去,若姓周的软硬不吃,就都别吃了,赶紧送他上路。”崔钟林道。

“这,”门客道,“毕竟是御赐的官员,不到数月就客死异乡,恐怕陛下那会起疑心。”

崔钟林面色冷辣,“陛下对我早就起了疑心,也不多这一桩。”

何况,他早有筹谋,眼见陛下是靠不上了,他得给自己另寻一枚护身符。

他招来嬷嬷垂问:“近日昭然在做什么?可有出门?”

嬷嬷回道:“小姐自从宫中回来后,就一直在自己院子里,听闻晚间收到了一封宴请单子,是陆小侯爷派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