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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就得了。

“是。”清月谦卑地领命而去。

昭和殿中。

果然如她所料,原本正在用膳的公主,瞧了那字,立时就将筷子撂下了,若不是兰香眼疾手快将人拦腰抱住,“望梅止渴”这四字早就被公主撕个粉碎。

“尊者赐字,不能损毁啊公主。”

殿内的宫人呼啦啦跪了一地,云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着手上那张轻飘飘的宣纸,那面目可憎的书道,再联想到那幅露骨的画,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简直想即刻奔去东宫,将那斯文败类从头到脚、痛斥一番。

纲常伦理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清月默默将那书道合起来,静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嘴,待公主冷静,坐下了,才又说了香囊的事儿。

云棠:!!!

竟然还有脸跟自己再要一个,他们是能赠香囊的关系吗?!

“他怎么不上天要月亮!”

清月传完话,将书道交了出去,今儿的差事也算干完了。

她面带微笑地福了一福,“公主用膳吧,奴婢先告退了。”

兰香捧着那书道,期期艾艾地问,”公主,这要裱起来吗”

云棠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了,眉眼甚至还带上一点笑意。

“裱起来,搁在床梁上,每日我入睡前、睡醒后,一睁眼就能立刻看到了。”

“啊?这合,合适吗?”

第24章 她一日活着,就一日是我的人……

“你说呢。”

云棠本就没有食欲,眼下气都气饱了。

起身经过兰香身边时,双手用力贴着她的脸颊,胖嘟嘟的脸颊肉挤到中间。

平日里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挂着的寒浸浸的碎冰:“扔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

“哦哦。”兰香被迫嘟着嘴应道,“那,那香囊呢?”

云棠松了手,“谁爱绣谁绣。”

反正我不绣,本就想离他远远的,还绣个香囊让他日日带在身边,时时提醒还有自己这么个人,当我蠢吗?!

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安排的世家贵女们怎么样了,有没有他喜爱的。

这皇宫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啊。

尚书府的崔夫人也是如此觉得。

内弟落了诏狱备受折磨,家里的老爷也不安生,这日子啊是一天比一天艰难。

她和崔钟林成婚三十余年,事事以他为尊,为他主持中馈、侍奉公婆、广纳姬妾,但自己的内弟出了事,崔钟林却连一句话都不肯替她说。

她就这么一个弟弟,心里难免觉得丈夫凉薄。

却道那崔钟林自贺开霁落去江南后,好似没了从前的心气。

再者太庙梁柱倾塌又需要银钱,他呈上户部一本本厚重的账簿,表明国家财政两年赤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实在是没钱,即便是剥去他的官服拖出去砍了,也变不出金子来。

气得陛下当庭就把手里的玉如意砸到了他脑袋上,额角瞬时破皮,一行赤红的血液从额头淌了下来。

正好,他趁势告病在家,日日饮酒,夜夜宣淫。

崔夫人送汤药过来时,屋里头正闹着,她脸色落了下来。

“谁在里头?”

身边的嬷嬷垂着眼回道:“姬妾张氏。”

崔夫人让侍女放下汤药,嘱咐一句后就回了自己院子。

“老爷身体有恙,少让他饮酒。”

房中的崔钟林却不只饮酒,还用了药,毕竟年纪大了,需借助点外力。

“瞧见没有,”崔钟林从玉瓶中道出三粒红色丸药,“宫中有言,日服一粒,颇能幸昭仪啊。”

张氏心中厌恶又畏惧,面上却